屬于抵抗“天兵”的核心人員之一,平手汎秀并不打算讓他活著,考慮在整個九州都平定之后,勒令這家伙切腹。至少在看到人家的妹妹之前一直是這么想的。
那名女子寡居尼庵,帶發修行,身姿綺麗,氣質安詳,令人心中見之忘俗,胴體卻又忍不住想做最俗的事情。
在為死難者祈福的儀式上偶遇之后,平手汎秀稍有動搖。
他的目光在對方素凈的一襲白衣上大概多停留了一秒鐘左右,也不知是否哪個家臣注意到了,總之第二天就有人介紹說附近某個尼庵風景獨特值得一試……
此前暫時居于龍造寺家控制下的對馬國宗家與壱岐國松浦家更是干脆,早就通過博多的商人表達了善意,也沒有參與作戰,戰后立即主動獻上人質表示臣服。
這兩家都是“海上大名”,領地全都位于水里互不相連的群島,不依賴于土地收入而是靠海貿過活,也就沒什么像樣子的陸軍,倒是船只很不少。
除了跟跨遠洋而來的南蠻商人交易以外,對馬宗家主要從事通往高麗半島的合法貿易,這當然理應鼓勵并加以利用。壱岐松浦家則是與大萌沿海的私販關系密切,官方明面態度肯定是要取締的。
以后還是盡量想辦法恢復與唐土的正常往來才是雙贏一起賺錢的康莊大道,不過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么情況,沒法做太大指望。
說起來平戶港口還能見到不少炎黃子孫,可惜時代不太對,汪五峰已經栽了,鄭一官還沒出生,想不出什么“歷史人物”值得見一見的。
思來想去,只能吩咐讓家臣們去找一些學者、工匠、醫師來交流交流,并且特意囑咐“多找幾個大萌來的廚子?!?
……
這段時間里,南九州長宗我部元親、大友義統、野口政利、木下秀長等人一直在與島津家久作戰。
諸將漸漸熟悉了地形,也明白了島津家的虛實,得到不斷增援之后,終于可以勉力一戰了。
二月中旬在三鄉原城,聯軍經過多番準備,出其不意地圍住新納忠元的二千部隊,派忍者燒毀了敵方倉庫并斷絕了內外的水糧聯系。
可惜由于溝通不暢,令守軍大部逃脫,僅消滅五百人。己方傷亡反而更多。
數日后雙方整兵在高鍋城附近再戰,島津家久又一次使出百試百靈的“釣野伏”計策,布下口袋陣。
卻不知聯軍現在已經吸取了很多教訓,事先嚴令上下未經允許不得私自追擊,于是沒再受騙上當。
島津家久一路跑了兩個時辰也沒半個人來追,反倒是原本準備伏擊的隊伍有一部分沉不住氣暴露了出來,遭到兇猛攻打,折損千余人。
平手汎秀聞知此事,十分喜悅,特意置信表彰,強調說“如此步步為營,令敵方每戰必有損耗,方才是制勝之道?!?
諸將受了鼓勵,志得意滿,繼續推進向南,在佐土原地區再次作戰。
這次島津家久依然擺了個“釣野伏”,依然是沒有起到作用,看上去依然是要面臨小敗的局面。
沒想到,關鍵時刻殺出一支僅有不足二千的奇兵,朝著大友義統的部隊猛沖過去。大友家的將士自然大多是九州人,見了敵方帶頭的將領盡皆色變,交戰沒兩下紛紛逃竄,潰敗大亂。
原來是島津義弘,率領純粹由武士組成,沒有半個農兵摻雜的精銳小分隊埋伏已久。
眾人都以為這家伙尚在肥后,卻不料悄然來了日向。
西國、四國、近畿的諸侯倒還好,也就是驚訝一下。可是大友軍中的九州當地人有不少被此人痛打過,心理早就存了陰影,無法以平常心應戰。
島津家幾個兄弟里面,論指揮大兵團的戰績是老四家久最為出眾,但軍事上的才能并不那么直觀可見。老二義弘更擅長身先士卒的沖鋒陷陣,而且是整個九州島沒有見過對手的程度,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