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家領著一萬多各地來的烏合之眾堅持作戰(zhàn)。他們大概是深恨平手家而且沒有退路的亡命之徒了。這些人又繼續(xù)抵抗了十余日,最終在越水城全體覆沒。上層將領學著當年的松永久秀炸毀天守自殺,尸骨無法辨認。
一片血海和廢墟當中,戰(zhàn)事了結。
接下來平手汎秀立即派人傳遞書信,以嚴厲的口吻,怒斥了毛利、島津、武田等諸侯動作緩慢,剿匪不力的罪過。
這反倒讓他們紛紛安下心來,誠惶誠恐地積極反省。
因為將軍大人的言下之意也就是止步于此,不會再往下追究勾結石山逆賊,暗中援助的事情。
西國各地旋即傳檄而定。
……
《寺社諸法度》終于可以通過了。
一向宗在石山、長島、加賀三處的領地都被沒收,總本山搬到京都的山科本愿寺,但仍然讓各地寺院按照等級掌握一百石到兩千石不等的地產來維持日常運營,允許他們同其他宗派一樣正常傳教,只是不得組建武裝,干涉行政而已。
“僧俗分離”最大的障礙就此除去。
見到本愿寺一向宗的下場,早受過打擊的比叡山天臺宗自然不敢抵抗,高野山的真言宗和奈良的法相宗也是識時務,知大體地接受了改革。
紀伊津田氏與大和筒井氏這兩家坊官,作為普通的外藩轉封到九州筑后和關東上總,而根來寺與興福寺老老實實干回宗教本行,不再兼有世俗武士身份。
針對各地外藩在變亂中的表現(xiàn),幕府進行了一輪大規(guī)模的賞罰——主要是罰,從表現(xiàn)不佳的諸侯那里榨出了一百六十萬石領地,加上前面戰(zhàn)爭中獲得那些,總計收獲在三百萬石以上。
主要包括島津轉封奧羽,與伊達、葛西、戶澤進行交換。毛利家的長門一國被剝奪,授予吉川廣家獨立為藩,織田信忠失去了尾張上四郡,只得到飛驒作為補償……這些都被認為是作戰(zhàn)不力或者態(tài)度存疑的大名。
其中八十萬石作為獎勵,頒發(fā)給立了功的內外將士,一百萬石收歸御料所的直轄,剩下的又樹立了幾個新的親藩。
初代幕府將軍平手汎秀三個較幼小的兒子,十四歲的弱法師,十三歲的勝利丸,十一歲的千金丸,一齊舉辦元服的儀式,分別取名秀景、秀廣、秀言,各自得到播磨、筑后、加賀的領地。
平手秀景授予京職為官途,暫任“正五位上左京亮”,日后可升遷為“正四位上左/右京大夫”,此后便叫做京兆家。
平手秀廣授予修理職為官途,暫任“正五位上修理亮”,日后可升遷為“正四位上修理大夫”,此后便叫做匠作家。
平手秀言授予大膳職為官途,暫任“正五位上大膳亮”,日后可升遷為“正四位上大膳大夫”,此后便叫做光祿家。
這三人既然是初代幕府將軍的子嗣,那就是幕府最接近主干的分支,被稱作“內三家”。
而畠山、今川、三好,雖然血緣相同,但已經(jīng)繼承了別家苗字的,被稱作“外三家”。
再有秀益、秀胤、長辰、政利、貞常五人,作為親屬允許使用平手苗字,被稱作“同文五家”。
這便是替幕府看守各地的十一個親藩大名。
在石山,遣散一向宗門徒之后,平手汎秀拆毀本愿寺,原址筑造了空前規(guī)模的居城,取名“安洛”。
長安之安,洛陽之洛。以此深切表示將軍大人對唐土的向往。
原本分散于山城、和泉、近江各處的幕府機構盡數(shù)搬遷而至。許多商賈、寺社、學者、職人都被邀請在城下町中居住,各地外藩也都建立了符合身份地位的屋敷。
尤其是界町的商人和京都的寺社,普遍被要求把總部搬到安洛城附近。
在城下平手汎秀特意設定了用于舉辦茶會和其他高雅活動的“清靜苑”,用于進行各項競技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