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德國,德累斯頓市,圣母大教堂的對面,一間名叫薩克森人的連鎖藥店里。一輛運送貨物的卡車緩慢的停靠在了藥店后面的倉庫門前。藥店的所有者威廉皮克指揮工人們貨車的艙門,開始搬運貨物。雖然民主德國身處社會主義陣營,但是卻允許私人工商業(yè)的存在,因此這里的人均gd達到了6000美元,這也是所有社會主義陣營里最高的。因此藥店的所有者威廉皮克才可以擁有薩克森州最大的連鎖藥店。正當威廉皮克忙著辦理藥品入庫的時候,漢斯昂納克急匆匆的從店里跑了過來,湊在威廉皮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威廉皮克對工人們交代了幾句就和漢斯昂納克一起轉(zhuǎn)身離開了。
威廉皮克和漢斯昂納克快速地來到了威廉皮克的辦公室里,漢斯昂納克自覺地守候在門口,威廉皮克獨自走進了辦公室。拿起了電話的聽筒,走到了辦公司的窗邊,關上百葉窗。只通過縫隙查觀察著窗外的情況。
“薩克森人藥店,請問你是哪位?”威廉皮克警覺地試探著對方。
聽筒的那一邊沉默了片刻,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想和你做筆交易。一筆像波波夫先生和你做的那種交易。”
聽到了波波夫的名字,威廉皮克警覺地掛斷了話。自從上個星期開始就再也沒有波波夫的消息了,這條隱蔽的商路從此就中斷了。威廉皮克本以為是失蹤很久的波波夫打來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一個陌生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威廉皮克選擇掛斷了對方的電話。
聽筒的另一邊,謝廖沙正打算和對方討價還價,卻被掛了電話,心里感到十分的遺憾。對方還是太小心了,根本不給陌生人機會,可是謝廖沙只能找到這一個買家,而且三句話不到就拒絕了他。謝廖沙黯然的走出了電話亭,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點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是謝廖沙從波波夫的那本通訊錄上得到的。上面只寫著一個電話和“買家”這兩條信息。謝廖沙根本不知道怎么稱呼對方。更別提如何獲取對方的信任了,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謝廖沙攆滅了煙頭,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回到了電話亭里。拿起聽筒再次打通了對方的電話。
這次威廉皮克就守在電話旁,但是他還是在電話響了很多聲之后才拿起了聽筒。
“我手上有幾箱榴蓮糖,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謝廖沙隔著電話吹起了牛皮,那批貨早就被他炸飛了。
聽到榴蓮糖,威廉皮克楞了一下,不再準備掛斷電話了,他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說道“別廢話,那個猶太老頭在哪?我只和他談生意?我對不認識的人不感興趣。”
雖然對方嘴上這么說,謝廖沙卻聽出了對方的心思,那批倉庫里的haioy才是讓對方耐心的談下去的理由。
“榴蓮糖的事情我暫時不想提,那個猶太老人現(xiàn)在大概去瞻仰列寧同志了,所以你如果還想和蘇聯(lián)人打交道的話,就只剩下我了。”謝廖沙害怕電話被監(jiān)聽,盡量隱晦的說道。
“你想賣些什么東西呢?”威廉皮克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因為波波夫那里確實出了問題。生意還得繼續(xù)下去,尤其是那批haioy,那些意大利人已經(jīng)催了很久了。就算對方是警察或者克格勃,只要交易的時候自己不出面,被抓住的就只是替死鬼而已,威廉皮克手上這樣的替死鬼就像手紙一樣,用完就扔,要多少有多少。
“只是一些蘇聯(lián)的特產(chǎn),魚子醬什么的。”第一次交易可以給你個優(yōu)惠價。
一聽只是這些東西,威廉皮克即放心又有些失望。放心的是,走私這些東西的應該不是警察或者克格勃下的套,因為罪行太輕,警察或者克格勃都不太看得上眼,即使在蘇聯(lián)國內(nèi)都不怎么管,更別提海外追查了。不過對方能夠有渠道把東西弄過來,看來也是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