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基汽車制造廠區內政局的會議室里,分局局長尼基塔米哈伊洛維奇馬爾科夫正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侃侃而談,香煙的煙灰隨著他激動的手勢撒向各處,甚至灑落到了坐在他身邊的官員的衣服上,但是他們卻不敢表露出絲毫的不滿情緒。大家部正襟危坐,神情認真的聽著局長的高論。馬爾科夫局長的言談中時不時地蹦出幾句不文明的話語,在座的各位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領導嗎,只是要你一個認真聽他說話的態度而已,你聽沒聽進去他怎么會知道呢。其實此刻大家應該都在期待會議趕快結束吧。
坐在會議室最末尾的契爾年科則一直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么。如果有人此刻走進這間會議室,就會發現這間屋子里幾乎坐滿了老頭,是的,這里只有契爾年科一個年輕人。馬爾科夫的眼睛時不時的飄向契爾年科那里,如果他此刻走到契爾年科的身邊,俯下身子仔細的看一看他在干什么的話。他一定會氣得發瘋,說不定腦血管會當場爆掉。契爾年科正在給手舞足蹈滔滔不絕的馬爾科夫畫著畫像,生長在列寧格勒的人總是充滿了藝術細胞,契爾年科也不例外。雖然用的是鋼筆,但是依然畫的惟妙惟肖,完美的呈現了馬爾科夫憤怒的表情,畫像的下面還寫著馬爾科夫剛剛用過的不文明字眼。
馬爾科夫看著心不在焉的契爾年科越來越生氣,自己講的嗓子都沙啞了,那個小混蛋居然就跟沒聽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于是馬爾科夫再次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大聲的說道“我們有些干部和同志,最近居然把精力浪費在一些瑣碎的小案子上面,那么多大案要案都沒有破掉,你還知不知道哪個重要,現在拘留室都被擠滿了?”
“而且最可氣的是,他居然是為了抓到打賞他親戚的流氓,內務局是你家開的?你想干生么就干什么?不要以為自己是一個小領導,手里有點小權利就為所欲為,老子還沒死呢,這里老子說了算。”
契爾年科依舊無動于衷,只是他筆下的馬爾科夫的畫像又多了幾筆,一個大大的腦袋下是一個拄著拐棍的小身子,身上穿的也不再是警察的制服了,一道白一道黑,怎么看怎么像犯人穿的衣服。契爾年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臉上漏出了笑容。
馬爾科夫看著契爾年科臉上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這番慷慨陳詞的講話完白費了,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拿起面前的會議文件,狠狠地朝著契爾年科扔去,嘴里大聲謾罵著“契爾年科,你td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契爾年科抬起頭來看了馬爾科夫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是的,我在聽,請你繼續。”說完,他繼續的干著自己剛興趣的事情。
“那你能td放下你那該死的筆,重復一下我剛才到底說了什么嗎?”契爾年科沒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契爾年科,他追問著契爾年科。
nrd,去年買了個表之類的!”契爾年科一臉無辜的說到,有幾個同僚盡量的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但是顫抖的肩膀出賣了他們。馬爾科夫立刻惡狠狠的看向這些人,這些人立刻收斂自己的表情,但是一時有控制不住,實在是太難受了。
馬爾科夫一腳踹在會議桌上,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契爾年科咆哮著說道“你td立刻給我滾出去,滾!”這一聲咆哮幾乎耗盡了馬爾科夫的體力。
正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刻,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馬爾科夫的秘書一臉緊張的走了進來。馬爾科夫一看進來的是自己的秘書,更加不高興了,剛要發作。這是秘書的身后忽然又多了幾個人。
“馬爾科夫,我們是克格勃的,我們有些事情要找你了解一下,其他的人都離開這里。”秘書身后的人說道。
房間里的人們就像見鬼一樣的迅速離開了這間會議室,包括馬爾科夫的秘書。契爾年科反倒是磨磨蹭蹭最后一個走的。馬爾科夫現在已經顧不上契爾年科了,他已經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