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似乎總是走神,于是問道“怎么了!我的兄弟,你是不是生病了?”
尤素福趕緊回過神來,他依然不敢和哈菲佐拉的眼神有所接觸,此刻的他如坐針氈一般的難受。他的心里仿佛有著一桿天平,一邊是自己家人的安危,另一邊則是哈菲佐拉的友情。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抓過了一個茶杯,在里面倒上了一杯茶,然后終于狠下心來觸動了手上的機關。他的手拿著杯子,心里琢磨著蘇聯人的告誡,毒藥會在24小時之后才開始發揮作用,在這段時間內他可以從這里逃走。
“怎么?這杯茶不是給我倒的嗎?”哈菲佐拉接杯子的手等了半天尤素福都沒反應,于是他出口問道。他的話再次打斷了尤素福的沉思,尤素福趕緊把茶杯遞了過去,動作有些大,茶水撒了不少。
“你今晚上很奇怪啊!難道想家里人了?”接過了茶杯的哈菲佐拉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手邊,他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說道“家人啊!阿卜杜勒過去經常和我一起吃飯,自從他死后我就只能一個人吃了!”
哈菲佐拉的話讓尤素福大吃一驚,他認識阿卜杜勒,沒想到阿卜杜勒居然已經死了,他連忙問道“怎么死的?”
“被蘇聯人打死的,我把他埋在了那里!”哈菲佐拉指著遠處的一片平地說道。
尤素福此刻震驚了,他的良心在拷問著自己“阿卜杜勒死了,瓦爾達克家族就只剩下哈菲佐拉一個人了,真的要這么殘忍嗎,尤素福?殺了他,瓦爾達克家族就再也沒有繼承人了,帕格曼人反抗侵略的大業也沒有領導人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尤素福?”
哈菲佐拉舉起了茶杯,向尤素福舉杯致敬,然后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唇邊就要一飲而盡。就在這時,哈菲佐拉的手中的被子被尤素福狠狠地打在了一邊。
“對不起哈菲佐拉,我是蘇聯人派來的刺客!”尤素福正視著哈菲佐拉的目光,坦坦蕩蕩地說道。
哈菲佐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把手搭在了尤素福的肩膀上,微笑的看著尤素福。尤素福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手勢是他們在喀布爾軍事學院的時候學會的,意思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