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話剛說完,“嗖”的一聲,一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扔出來的酒杯擦著他的額頭飛過,然后掉在他身后的墻上摔得粉碎,緊接著好幾個士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手從身邊拿起了什么東西起身就沖過來。看到大家不友善的舉動,克格勃的人起初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緊接著就是有些恐慌了。
不到5分鐘,弗拉基米爾和他帶來的人就被在場的所有紅軍的軍官和士兵們緊緊的包圍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質問著他們,情緒越來越激動,動作也越來越大。弗拉基米爾開始覺得事情就要不受控制了,本來克格勃的名聲就不好,在這種場合下帶走謝廖沙是一定會觸犯眾怒的。于是弗拉基米爾手腳并用的撥開前面的人,也不理會憤怒的紅軍將士們,他一點一點地挪到了謝廖沙身邊,湊到他耳朵邊小聲的說道。
“你所犯下的罪行肯定是躲不掉了,但是你的戰友們不清楚,如果今天我們在這里遇到了暴力抗法,那他們所有人都要受到牽連。為了你的戰友們,我想你最好表個態,跟我們合作,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教你怎么說吧?”弗拉基米爾說完就這樣看著謝廖沙,他示意手下打開謝廖沙的手銬。
謝廖沙撫摸著手腕冷冷的看著弗拉基米爾,雖然謝廖沙跟這個人的立場針鋒相對,可是他在心里已經認同了弗拉基米爾的看法。自己犯的事自己扛,沒必要連累大家。于是謝廖沙將自己的拳頭高高的舉了起來,亂糟糟的宴會大廳很快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注視著他。
謝廖沙高舉著拳頭環視四周,然后高聲的說道“大家不要擔心,我只是跟他們去協助調查,應該沒什么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謝廖沙說完就開始朝外走,在場的所有人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通道。弗拉基米爾帶著其他的人緊緊的跟在謝廖沙的后面。走出了人群,喀布爾戰區總司令和蘇聯大使就站在那里等他。總司令跟謝廖沙握了握手,然后拍了拍謝廖沙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克格勃雖然厲害,但是紅軍也不是好惹的!”緊接著蘇聯大使也伸出手來說道“我們外交部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謝謝!”謝廖沙發自內心的說道。弗拉基米爾走到了前方為謝廖沙打開了大門,謝廖沙剛剛走到門口,列別德托著傷腿一瘸一拐的跑到了謝廖沙的身后,他叫住了謝廖沙。無須多言,列別德緊緊的抱住了謝廖沙,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兩人分開之后,謝廖沙鄭重的對列別德說了句“保重!”然后不再停留,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弗拉基米爾把犯人們押上車子之后,他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說心里話在謝廖沙剛從敵人手里逃回來的時候就親手再次把他送入監獄,弗拉基米爾有些于心不忍,他打心里覺得謝廖沙他們確實很了不起。但是畢業于列寧格勒大學法律系的弗拉基米爾覺得維護法律的尊嚴更加重要,他始終記得自己的老師索布恰克的觀點,只有一個國家做到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么這個國家的政府才能夠做到廉潔和高效。
“你們還會把我們送回盧比揚卡嗎?”謝廖沙坐在車上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隨口問道。
“不,那里關不住你,你可是越獄高手,如果我是法官的話,一定會把你送到水兵寂靜的。”弗拉基米爾打趣的說道。忽然隨手拿出來一瓶伏特加酒遞給了謝廖沙,然后問道“要來一杯嗎?”
“你們克格勃還會請犯人喝酒嗎?”謝廖沙驚訝地問道。
“不,這是你的慶功酒,剛才隨手從宴會上順的!”弗拉基米爾微笑著說道。起碼現在為止,弗拉基米爾和謝廖沙相處的還不錯。謝廖沙的事情證據確鑿,其實沒什么可審問的,弗拉基米爾也不想對他搞什么刑訊逼供。因此他想盡量的和謝廖沙搞好關系,他希望通過自己友善的舉動早日讓謝廖沙供出協助他逃跑的官員,這樣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煩。
車子很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