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是泥的伊萬科夫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焦急地等待著結果。他開著偷來的車將尤里送進了醫院,醫生們立刻對尤里實施了搶救。而伊萬科夫則被警察叫去問話了。
伊萬科夫在警察面前描述了一場并不存在的搶劫案,成功的蒙混過關。警察把他當做了一位恰巧路過的熱心市民,并沒有過多的難為他。這之后,伊萬科夫就一直焦急的等待在手術室外。
伊萬科夫并不是因為和尤里有什么情誼才呆在這里的,他之所以這么做完是因為自己的誓言。他用自己的榮譽發過誓要永遠忠于彼得羅夫,這是一個律賊的誓言,如果他違反誓言就不配被稱為律賊了。這是伊萬科夫寧可舍棄生命都不愿意舍棄的榮譽。
手術室的燈很快就熄滅了,伊萬科夫趕緊起身迎了上去。一群醫生把尤里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伊萬科夫趕緊問道“大夫,他怎么樣了?”
“命是保住了,子彈沒有傷及臟器,不過他失血過多,身上下多處骨折,恢復起來很困難!”醫生為伊萬科夫解釋道。
伊萬科夫跟著尤里回到了病房里,尤里的腿上和胳膊上打著石膏,此刻他還沒有醒過來,醫生告訴伊萬科夫這是由于麻藥的作用,伊萬科夫這才放下了心來。
醫生們向伊萬科夫交代了一些事情,伊萬科夫認真的記在了心里。他搬了把椅子到尤里的病床前,長嘆了一聲。
半小時之后,尤里終于逐漸蘇醒了過來,這讓伊萬科夫長出了一口氣。畢竟如果他剛到這邊負責接待他的尤里就翹辮子的話,實在不知道彼得羅夫會怎么想他。
“你終于醒了,覺得怎么樣?”伊萬科夫輕聲細語的問道。
“還……還好!就是有點渴!”尤里回答道。
“你現在還不能喝水,醫生告訴我六個小時之后才可以給你喝水!”伊萬科夫用棉簽蘸濕了尤里的嘴唇。
兩人沉默了一會,伊萬科夫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
“愛爾蘭人,這里是他們的地盤,我想不出來出了他們還有誰這么想讓我去死!”尤里剛說完,可能是情緒過于激動了,他止不住的咳嗽了幾下,這下子渾身的痛楚逐漸顯現了出來,尤里拼命的忍耐著不想讓伊萬科夫看笑話。
伊萬科夫只能安撫著尤里,寬慰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尤里才緩了過來,他大口地呼吸著,額頭上都是汗水,他的手死死的抓著床單,床單都被他抓破了。
“你看起來還是不太好,有什么打算嗎?”伊萬科夫繼續的問道。
“我打算雇幾個墨西哥人過來,希望能把問題徹底解決掉!”尤里小聲的說道。
“那要是失敗了呢?”伊萬科夫接著問道。
“后面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好!”尤里回答道。
“聽著小子,你說這里是他們的地盤,你覺得你還沒死的事情需要多久才能傳進那些人的耳朵里,我只怕現在來補槍的殺手已經在路上了!”伊萬科夫神色冷靜地說道。
尤里看向伊萬科夫,眼神之中透漏著驚訝,他確實沒想到這一點。這里是愛爾蘭人聚集的城市,而他的敵人又是這個城市里經營多年的地頭蛇,只怕伊萬科夫擔心的事情很有可能成為現實。
“你能忍耐嗎?我們恐怕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了。小子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俄國人居多?”伊萬科夫問道。
“紐約,康尼島,布萊頓海灘,我只知道這么一個地方!”尤里有些慌張地回答道。
……
醫院一樓的護士站,幾個穿著皮外套的人雙手插著兜,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
“護士小姐!我們有個朋友好像中槍了剛被送過來,我們不知道是哪個醫院,你能幫我們查一下嗎?”一個金發男子吸溜了一下鼻子,一邊詢問著,眼神一邊打量著周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