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溫馨的俄式家庭餐館內,坐在角落里的小桌子上的伊萬科夫和尤里正在享用著自己的晚餐。只見伊萬科夫的面前餐盤羅列,幾樣俄式硬菜擺放在他的面前,在異國他鄉能夠吃到正宗的家鄉菜著實不易,再加上還有地道的伏特加相佐,伊萬科夫吃的是滿頭大汗連呼過癮。而他的對面,坐在輪椅上的尤里面前僅僅擺著一份燕麥粥,一盤酸黃瓜,而尤里則意興闌珊的把玩著手上的湯匙,有些不滿的看著伊萬科夫。
“吃吧,老弟!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這個!”伊萬科夫拿起餐巾擦著嘴,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調侃道。尤里看著伊萬科夫滿臉得意的樣子,只能氣悶的吃著自己面前的燕麥粥。
此刻這件餐館里除了兩人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客人,而且現在也早就過了晚上的飯點,兩人之所以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家餐館內,并非只是為了吃到地道的家鄉美食,其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他們來辦。
大約在兩周前,伊萬科夫倉皇的帶著尤里從大西洋城逃離,躲進了位于紐約的俄裔社區布萊頓。這里是東海岸最大的俄語社區,很多剛剛到美國落腳的俄國人都會把這里當作踏上美國國土的第一個落腳點。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大部分定居于此的人都是知識分子,他們大多是和蘇聯持不同立場的人,以及一些理念不合的精英。而伊萬科夫所渴求的那些善于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賢才’在這里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這家餐館的老板拉夫雷夫就是伊萬科夫所欣賞的這種人。可惜的是拉夫雷夫算得上是小有成就,并不是伊萬科夫可以招攬的。雖然表面上拉夫雷夫是一家小餐館的老板,一個不上不下的中產階級。不過伊萬科夫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家伙不簡單,出來混的人總是能夠發現自己的同類。在伊萬科夫連續的幾次拜訪之后,兩人彼此放下了戒心,逐漸的熟悉了起來。正向伊萬科夫所察覺的那樣,在布萊頓社區總要有幾個厲害的人震場子,俄國人才能夠在這片魚龍混雜的布魯克林區贏得一方安寧的樂土。拉夫雷夫正是其中的一位,他其實是這里最大的蛇頭,專門幫助那些想來美國討生活的俄國人遠渡重洋,在這個國家里落腳。而今天恰巧就有一艘船將要靠岸,據拉夫雷夫介紹,這批人來自與殘酷的阿富汗戰場,由于各種原因脫離了自己的隊伍,偷渡到了這里。他們不但符合伊萬科夫的要求,而且也正好缺少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
享用完晚餐的伊萬科夫和尤里閑聊了一會,很快就有人來接他們了。一個身穿夾克的大胡子男子將二人帶到了餐館的后門,那里有一輛廂式貨車等候于此。伊萬科夫把尤里推上了車,自己也坐了上去,汽車很快就出發了。貨車四周都是封閉的,不過換氣系統正在工作,所以并不會感到氣悶,當然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這一點才是對方非常在意的。
汽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停了下來,伊萬科夫和尤里下車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幸好向導在前面打著手電引路才能看清腳下的道路。這里四周都是樹林,僅僅只有一條土路通向于此。手電的光束所照耀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座有些破敗的林間別墅。黑暗之中,能夠看到火光一閃一閃的,似乎有人在此抽著煙。
“伊萬科夫!”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倚靠在房子門廊邊的柱子上,沖著伊萬科夫打著招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拉夫雷夫。只見拉夫雷夫熱情的走過來,分別與伊萬科夫和尤里擁抱,親吻對方的面頰。大家稍作寒暄,隨后直入正題。
“今晚這船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從阿富汗下來的老兵,我覺得很符合你們的需要,就暫時把他們都留下了!你們看看有沒有合用的,給他們一份工作!”拉夫雷夫說道。
伊萬科夫把尤里留在了外面,單獨和拉夫雷夫走進了房間。當伊萬科夫推開門,走進了這座房子的地下室的時候,被拉夫雷夫稱之為貨物新移民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