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照右照,不時變換姿勢,他也過去。
他身上穿的就是四日前發下的軍服了,外面是鮮艷的紅色。
各青壯都有套服飾,胖襖、戰鞋、軍褲、冬日氈帽、羊毛斗篷。
內胖襖為厚實的棉花,外面為厚布,雙袖為窄,長過膝蓋,表里異色,就是一面青,一面是紅,一面穿臟了可以翻過另一面再穿,有種兩套衣衫合一的樣式。
按照楊河的規定,新安莊的隊兵們,他們身著胖襖,軍官外露為紅,普通士兵外露為青。
胡就義對著銅鏡整理,認真結好網巾,又戴上冬日款氈帽,立時厚實的頓項讓他脖子耳朵處非常溫暖,他再系上斗篷,領圍處厚實的羊毛也讓他前面的脖子非常溫暖舒服。
厚實的斗篷籠罩下來,周邊的寒意也被遮擋得嚴嚴實實,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
胡就義認真整理著,最后捆上自己的鞓帶,別好腰刀跟解首刀,又插上自己的弓壺與箭囊,里面滿滿的都是重箭,一股猛銳的英氣就現出來,跟往日的膽小怕生大相徑庭。
不久后,銅鏡中也出現胡就業跟曾有遇的頭顱,一樣對著這邊探頭探腦的整理。
……
胡就業四人出了自己的宅院,他們都副武裝,按著腰刀在街上而行。
風雪中,街上三三兩兩的隊兵青壯出現,個個胖襖、冬日氈帽與羊毛斗篷,他們或按腰刀或扛長矛而行,寒風撩起他們的斗篷,頗有一種瀟灑與銳氣。
如果再配上手套,那就是冬日的部裝備了。
不時有人沖四人打招呼,胡就義認真的應答,陳仇敖淡淡的神情,胡就業與曾有遇懶洋洋的。
又有兩個隊兵從小巷拐來,都是十七八歲,一樣戴著冬帽,披著斗篷,外露的胖襖顏色為青。
他們按著腰刀正說什么,看到胡就業四人,招呼道“胡主管,曾主管,陳主管?!?
陳仇敖淡淡點頭,胡就義認真道“是管伍長與呼延伍長?!?
卻是潰兵管楓與呼延晟,他們入選了火器隊,因二人曾是鳥銃兵,編伍后竟都任了伍長。
此時二人沐浴更衣后煥然一新,蒙頭垢面的形象不再,那管楓銳目劍眉,英氣勃勃,雙目頗有神采。
那呼延晟體型勻稱,臉型俊郎,膚質好得不類男子,特別眼睛細長,就算此時臉色嚴肅,也頗有一種讓人難忘的魅力。
看這二人,胡就業與曾有遇不約而同撇嘴,胡就業哼道“小相公?!?
曾有遇笑嘻嘻道“入錯行了?!?
他們揚長而去,呼延晟面無表情,管楓則怒道“酸菜鬼,你鴇媽養的?!?
不過罵后,二人還是高興的往戲樓廣場而去,終于安定下來了,又被接納,還是自己喜歡的莊子與隊伍,以后就在這邊好好過日子吧,流浪的生活,他們已經受夠了。
他們按著腰刀而行,寒風撩起他們的斗篷,卻很難給他們帶去寒意,身上心上暖暖的。
放眼街上隊兵,皆是如此打扮,這讓二人有些感慨,楊相公真舍得下本錢啊,跟自己見過的上官極有不同,這一套套軍服下來,要花多少銀子?他也舍得。
他們也聽到傳聞,說前幾日楊相公等去購買軍服物資,就花了好幾千兩銀子。
這讓二人咋舌,感嘆楊相公對手下真好,換成別的人,說不定這幾千兩銀子就鑄成銀冬瓜,深深的藏在自己地窖中。
三三兩兩的人群往戲樓廣場而去,頗有一些是火器隊員,不過與管楓、呼延晟一樣,他們都沒有扛有鳥銃。
這幾天火銃兵都在站隊,新購買的鳥銃并沒有發下來,他二人的鳥銃也被收走,只有每人的腰刀可以別著。
不過聽隊上的羅隊副說,應該過幾天就會發下新火器,然后進行實彈操練,似乎是使用定裝紙筒彈藥。
這讓二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