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眾多村寨的百姓源源而來,很多隊伍還擔著豬羊酒米,一路敲鑼打鼓。
甚至有的隊伍一路過來還放著鞭炮。
一些鄉(xiāng)民相互熟悉的,還相互招呼,就聽各種聲音的招呼聲不斷。
叫喊聲,說笑聲,這天寒地凍的鄉(xiāng)野間似乎第一次有了生氣。
莊墻前的人流越聚越多,似乎各村各寨都有人前來,熙熙攘攘,熱鬧得象市集。
不過能進莊的只是少數(shù),除了各莊的頭面人物與親隨,余者的,都只能聚在莊門之外。
不過眾人都不生氣,或者說不敢生氣,此時各人就以驚嘆的目光看著垛墻上掛的一個個人頭。
那齜牙咧嘴,兇神惡煞的,難道竟都是殺千刀的的焦山匪賊?
看人頭密密麻麻,一個個血淋淋的,沿著各垛墻掛得滿墻都是,也不知被殺了多少百個。
還有外面這地上一堆堆的尸體,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具具無頭,堆疊得象一座座小山。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著,太可怕了。
眾鄉(xiāng)民吸著氣,相互驚嘆打聽,都是詢問這個新安莊子的來歷。
很多人還以畏懼的目光看向墻頭,看向吊橋門口。
墻上不少莊丁站著,個個戴著冬氈,身穿胖襖,結著鞓帶,披著厚厚的斗篷,手上持的竟都是鳥銃。
他們舉止精悍,目光銳利,端著鳥銃的手套著什么,似乎大寒天的也不怕冷。
吊橋門口就更可怕了,竟站著十幾個鐵甲兵,個個厚厚的斗篷,內中甲片臂手鮮紅,然后戴了鐵尖盔,都是精鐵打制,甚至護喉頓項處都有細碎的甲片。
他們殺氣騰騰站著,按了兵器的手一樣戴著什么,厚實保暖,端口處是厚厚的羊毛。
眾人看著,吸著氣。
明白的人知道這是個莊子,不明白的人,還以為這里是兵營。
真不知里面莊民什么來歷,然看他們舉止打扮,也怪不得一個小小的莊子,可以大敗聲勢浩大,在這一片可止小兒夜啼的焦山匪賊。
一片喧嘩議論中,忽然后方的鄉(xiāng)民一陣驚呼,然后眾人紛紛讓開。
人群似乎潮水般的分開,驚呼聲也是一路傳來。
然后一騎緩緩過來,一桿馬槊持著,紅衣紅甲紅馬,甲胄挺刮,卻是棉甲。
看棉甲外面布滿粗大的銅釘,在冰寒的空氣中閃爍森森寒光。
又有護心鏡,更是森冷。
馬匹緩緩過來。
“踏踏踏……”
蹄聲輕揚,馬鞍上幾個東西搖晃著,時不時撞擊一下,竟是幾個齜牙咧嘴的人頭。
又有馬匹后沙沙的聲響,馬鞍后一根繩索連著,竟在地上拖拉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形。
那身形似乎被拖久了,手腳很多地方都露出森森白骨。
看身形偶爾呻吟一下,已是奄奄一息。
“哪來的娘們?”
胡就業(yè)睜大眼睛看著。
曾有遇也是吸著氣“夠狠啊!”
陳仇敖眼睛一瞇,此人……
那騎士緩緩過來,眼望莊墻,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
最后在一個尸堆旁停下,解下馬鞍旁的幾個腦袋,拋入尸堆中。
又一下將繩索拉上來,一馬槊刺下,然后抽出。
鮮血就若噴泉似的灑落,那奄奄一息的身形徹底不動。
最后騎士看向莊門這邊,揚聲道“請代為稟報貴莊主人,原李莊莊民裴珀川求見!”
曾有遇啞然道“男的?”
胡就業(yè)睜大眼睛“又一個小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