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只余桌子下大量的鮮血不斷涌出。
一個勁裝的漢子連滾帶爬,就想沖入旁邊的廂房內(nèi),兩個刀盾兵追上,手中大刀亂劈,勁裝漢子就慘叫著被劈翻在地。
“求求你,不要?dú)⑽遥呈呛萌税 !?
一個面色圓潤的中年婦女尖叫著,見逃跑不了,就跪在地上對幾個隊(duì)兵拼命磕頭,一張白晰的臉上滿是淚水。
幾個隊(duì)兵有些猶豫,確實(shí)啊,這中年婦女面相富態(tài),穿著褙子,戴著鬒髻,就象富貴人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太,面容還非常和善,這看上去確實(shí)不象壞人啊。
猛然那伍長上前,手中長矛就是狠狠刺去,“噗”的一聲,這中年婦女立時(shí)被刺了個透明窟窿,長矛撥出來,鮮血淋漓就是濺出。
那婦女雙目圓睜,凄厲的嚎叫,一張臉?biāo)查g變得猙獰無比,她掙扎著,十指長長尖尖的指甲,就想拼命去抓那伍長的臉。
伍長當(dāng)然不會被她抓到,又給她一矛,這婦女野獸般的吼叫著,最后不甘滾倒在地。
幾個隊(duì)兵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那伍長罵他們道“你們傻了,把總、隊(duì)長他們交待得很清楚,這邊就是賊窩,聚的都是騙行的骨干。你們不要被他們相貌騙了,人販子,有幾個長得兇神惡煞的?特別里面的婦女,更是主力,個個血債累累。”
幾個隊(duì)兵都是慚愧,是啊,平時(shí)在鄉(xiāng)里多有聽說,人販子多是慈眉善目的,畢竟兇神惡煞樣子,小孩子看了就嚇跑了,不好引誘。特別拐騙幼童時(shí),婦女更是骨干。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伍長之所以是伍長,這是有原因的。
粱五爺昏昏沉沉的爬起,萬人敵扔來時(shí),多是投在院中,他只是被氣浪掀翻在地,僥幸沒有受傷。
不過身前傳來陣陣呻吟哭叫,卻是他的干將董八爺,好巧不巧,被一根飛來的鐵釘還是彈片射中大腿,然后就從臺階上滾下去。
再事情的發(fā)展急轉(zhuǎn)直下,大隊(duì)的官兵,不,是鄉(xiāng)勇沖進(jìn)來,銃射刀劈矛刺,他余下的騙行各人慘叫著,尖叫著,哀求著,哭叫著,仍然被不留情的一個個殺死在地。
“是練總府的人。”
粱五爺心頭已是雪亮,只是他不明白,自己與練總府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間就對自己下手了?
這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粱五爺心中委屈無比,他其實(shí)很想跟練總府扯上點(diǎn)關(guān)系,只是那邊的楊大人根本不屑于理會他們。他平日也交待手下,遇到練總府的人要小心,千萬不要犯到他們。
粱五爺尋思自己肯定沒有得罪過楊大人,為什么他還要對自己下手?
委屈歸委屈,粱五爺顧不得多想,因?yàn)闅⒙韭暋K叫聲已經(jīng)近前,臺階下還傳來董八爺聲嘶力竭的嚎叫。卻是他不甘心引頸受戮,一個鯉魚打挺想跳起來,卻被一盾牌拍了回去。
然后大刀長矛往他身上劈捅,他翻滾著,爬動著,滿身滿地的血。
粱五爺極力站直了,但恐懼仍然讓他身體顫抖似篩糠,聽步聲雜沓,幾個鄉(xiāng)勇就沖上堂來,個個殺氣騰騰,手中的大刀長矛,仍在不時(shí)滴著讓人心悸的鮮血。
“站住!”
粱五爺以手中的信物桿子極力支撐身體,他沉聲喝道“幾位軍爺,知道俺粱敬賢是什么人嗎?快班的粱國臣粱爺,那是俺的族親!甚至馬快班頭夏爺,那也是同桌喝過酒的!”
他沉聲說著“幾位軍爺若是缺錢,只管跟俺說。想要什么小娘子,也盡管開口。就是想要瘦馬,俺也是有把握的……”
但面前幾個隊(duì)兵充耳不聞,身影一閃,一個隊(duì)兵已是欺來,然后惡狠狠一刀就是劈下。
粱五爺本能的舉起他的桿子招架,大刀劈斷木頭的聲音,他的丐幫信物輕而易舉被劈成兩斷,刀勢不減,直劈而下。
粱五爺凄慘的嘶嚎著,他的左臂直接就被劈斷,左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