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如在夢中般,這兩天的經歷,可謂讓他永世難忘。
很快萬叔等人也回來,個個喜氣洋洋,卻又繳獲三匹戰(zhàn)馬,其中兩個受傷的韃子捆在馬上,卻是俘獲了兩個活口。又一匹戰(zhàn)馬掛著一個人頭,一副剝下來的韃子盔甲,幾副弓箭兵器等。
原來五個韃子逃跑,他們追擊途中用手銃打死一個,另兩個受了傷跑不快,就被他們用套馬繩套下了。最后剩兩個韃子竄入山林,似乎是那個分得撥什庫與一個未受傷的馬甲弓箭手。
萬叔等人抓到活口,也不愿多生事非,就押送兩個俘虜回來了。
見抓到活口,眾人喜出望外,紛紛圍觀上來。
他們與韃子作戰(zhàn),卻沒此時看得這么清楚,就見兩個韃子皆留著鼠須,頭皮青慘慘、光溜溜,腦后一撮金錢大小頭發(fā),一根發(fā)辮垂下來,細細長長,象豬尾巴,又象老鼠尾巴。
二人皆是粗壯,一個左肩背有些不靈活,似是那處受了傷。一個右手臂斷了,此時包扎著,用一塊布條吊在胸前。
他們一人憤怒,一人沉默,身上透露著一股兇悍殘忍的味道,蠻野的氣息非常濃烈,就象兩頭野豬似的。
眾人驚嘆,終于見到活的,近距離的韃子了,李如婉挑起一人的發(fā)辮,正是那左肩背受傷的韃子,驚嘆道“你們看看,象不象豬尾巴?”
這韃子吼叫,雙目死瞪著李如婉,怒火似要將她焚成灰燼。他看出來了,眼前這明軍哨探竟是女子,被一個女子戲弄自己尊貴的發(fā)辮,這是奇恥大辱!
他恨不得將這女子撕成碎片,奈何被五花大綁,又受了傷,只得拼命的掙扎咆哮。
李如婉眼一瞪,大罵道“死韃子,你瞅什么?”
一記重重的耳光就是打在這韃子的臉上,打得他口鼻流血,牙齒都飛了出來。
她想起陣亡的霍哥兒,更是怒火中燒,左右開弓,給了他好幾記耳光。
這韃子凄厲吼叫,用滿語咆哮個不停。
眾哨騎雖跟劉七郎他們學了些簡單的滿語蒙語,但這韃子說得這么快,眾人卻聽不懂,不由都看向那作通事翻譯的原天雄軍一員。
他臉色不好看,說道“這韃子罵我們尼堪,一種不好聽的話,還說要剝了我們的皮。”
“什么?”李如婉瞪起眼,眾人皆是憤怒,錢三娘一邊看著,淡淡道“想剝我們的皮,他沒機會了。”
她從腰間抽出手銃,扳下?lián)翦N道“這韃子如此桀驁,帶著是個禍害。”
她對準這韃子的腦袋,扣動板機,一聲巨響,濃濃的硝煙爆出,這韃子額前一個洞,腦后一個大洞,紅的白的噴濺。
這韃子馬甲轟然倒下,騰起了雪花,鮮血腦漿流了滿地。
錢三娘吩咐“砍下他的頭。”
她手銃一轉,又指向余下那個韃子活口,拇指撥下?lián)翦N,“卡卡卡”,擊錘連著的制轉桿帶動銃管旋轉,換了一個孔眼。
她手銃指著他的頭“跪下!”
原天雄軍哨探在旁喝了一聲,用滿語翻譯過去。
這韃子恨恨,臉色陰晴不定,看著眼前這明國女子,神情冷酷,手持奇怪的火器,手銃三個管,還使用火石,犀利便捷。
他受傷后,一直待在山下,莫名其妙佟噶爾等人就失敗陣亡了,此時他有些明白,為什么佟噶爾等人會失敗了。
看錢三娘那無情的眼睛,發(fā)射過的管口仍騰騰冒著輕煙,正上方黑洞洞的管口對著自己,隨時可能發(fā)射,他心中浮起恐懼,最終還是撲通一聲跪下了。
眾人哈哈大笑,李如婉道“這死韃子,爺還以為他會英勇不屈呢。”
萬叔道“畢竟是強盜,貪生怕死才是本性。”
錢三娘哼了一聲,手銃靈活的收起,插入腰側的銃套,吩咐道“收拾一下,離開這里。這韃子的嘴巴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