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快速向著身后退去。這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這人的肩頭被廣孝抓住一扯,只聽見“刺啦”的一聲,連骨頭帶肉被扯下來好大一塊,就這樣已經算是萬幸,這人無力的晃著膀子順著水面一路跑了下去。
本來已經勝券在握的廣孝萬沒想到會吃到這樣一個大虧,心中狂怒,但是脖子還在嘩嘩的流血。因為種子的關系,他恢復傷勢的速度遠不及吳勉,類似這樣的傷勢也要一陣子才能復原。雖然是長生不老的體質,也經不起這么嘩嘩流血。現在他的腳下就像踩了棉花一樣,指不定那一步踩空就能跌入水潭之中。
無奈之下廣孝也沒了報仇的心思,只能回去養好了傷之后,再回來將這里的苗人屠個精光。打定主意的廣孝先使用術法止住了血,隨后借著水遁離開了這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身后眾苗人的眼前。
見到廣孝消失之后,苗人之中的頭目吆喝了幾聲,隨后幾十個苗人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半晌之后,將氣如游絲的林火和巫祖的尸體一起抬了出來。
眾人將巫祖的尸體擺在岸上,隨后都跪在尸體的身前放聲大哭。砍了廣孝的那人跪在最前面,哭的也最是悲痛。這人痛哭的時候,已經有人過來替他包扎了傷口,又哭了一陣之后,他起身對著眾苗人大聲說了幾句什么。這人說完之后,眾苗人跪著轉了方向,又開始對著他跪拜了起來。隨后有年長之人將巫祖尸體上面的飾物取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戴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但是匆忙之間,儀式的過程從簡。眾苗人對著這個人跪拜了一陣之后,儀式便宣告結束。這個人跟身邊年長的苗人耳語了幾句之后,這個苗人便對著身邊的眾人大聲喊了幾句。苗人說完之后,眾人又磕了幾個頭之后,隨后便站起來,除了留下來幾個收斂同胞尸體的人之外,剩余的人竟然再次向著水潭走去,他們順著水潭,一直游到了瀑布下來,在其中一個頭目的帶領下,繞到了瀑布后面就再也沒有出來。
轉眼之間,現場除了幾個忙來忙去的苗人之外,只剩下已經緩過來的林火,和剛剛接受跪拜的那個人。兩人留在水潭邊看著眾人消失之后,正準備帶著巫祖的尸首也趕到瀑布那邊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股凌厲而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林火和那人同時一哆嗦,本來還以為是廣孝再次殺回來。但是向著氣息出現的位置望去,只見一個白頭發的年輕人溜溜達達的出現在那里,一邊向這邊走來,一邊有些尖酸的說道“你們的事情結束了,現在是不是該算算我們那筆帳了?”
林火和那人都認識來人,林火好說,而他身邊的那個人是從巫祖的傳承記憶力得到來人的信息。
來人正是吳勉,這時林火兩人的臉色也已經變了,現在兩人都是強弩之末,被廣孝大鬧了一下之后,再也經不起吳勉的折騰了。
剛才這里發生的一切,吳勉和歸不歸都看的一清二楚,想不到廣孝在壓倒性的優勢之下,會在最后一刻被翻了盤。沒有了廣孝的威脅,他們二人從草叢中露出身形,看著廣孝消失的位置,歸不歸一個勁兒的搖頭,扭臉看了一眼吳勉之后,說道“我以前就說過,廣孝這兔崽子成不了大氣。仗著有點小聰明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憑這點就趕不上廣仁。看,托大了吧?明明已經制住姓林的小子了,從他嘴里就能打聽出來你的消息,剩下的什么巫祖的要么直接全力除掉,要么不去管他。現在倒好,崴了吧……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