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根本就不在意吳勉剛才的動作。
在人影看來,吳勉在脫力的情況之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身體自愈的能力降到了極低,加上挨了這一下子失血過多之后,現(xiàn)在他的腦袋已經(jīng)無力的耷拉下來,身子掛在了人影的家什上面,已經(jīng)處于即將要昏迷的狀態(tài)。就等著人影的手腕一翻,將他和總管大人一樣剖成兩半了。
眼看著人影就要將吳勉一分為二的時候,吳勉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抬起左手,猛地抓住了它的手腕。這個動作嚇了人影一跳,人影的印象當中,還沒有誰能抓住它的實體,就連那個把它創(chuàng)造的廣仁都做不到。
手腕被眼前這個白頭發(fā)小子死死的抓住,人影試了幾次竟然都抽動不得。現(xiàn)在別說是要劈了他,就連將手撤回來都做不到。這時,吳勉另外的一只手也抬了起來,再次的抓進了它的身體。
“嗷!……”人影突然一聲慘叫,它的身體瞬間化成了煙霧猛地向著四外擴散開,但是這次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一樣,只是擴散了剎那之后就重新聚攏在一起,再次凝結(jié)成人影的樣子。
這時吳勉慢慢抬起了頭,盯著眼前已經(jīng)開始瑟瑟發(fā)抖的人影,用一種不屬于他的語調(diào),慢悠悠的說道“廣仁這個多管閑事的毛病還是沒有改過來,當初已經(jīng)說了,這里我只有安排,不需要他多事,想不到他還是自作主張的把你藏在這里”
說話的時候,人影有些驚恐的看著吳勉,還沒有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這時,吳勉將已經(jīng)抓緊它身體里面的手輕輕的一握,人影又是慘叫,它已經(jīng)癱倒在地,如果不是吳勉抓著,現(xiàn)在人影已經(jīng)在地上抽抽了。吳勉看著它淡淡的一笑,說道“說,廣仁是怎么給你下的禁制?”人影顫抖著說道“凡是……進入主……主祭壇者……格殺”
“格殺?”吳勉聽了又是咯咯一笑,盯著被抓在手心里的人影說道“廣仁什么時候這么有氣勢了?他如果早點這么有出息的話,大方師的位子早就傳給他了,何苦讓我委屈就全幾百年?”
這句話說完之后,人影終于明白過來,它顫著聲音說道“你,大方師?”吳勉沒有回答,而是再次的問了一句“再問你一遍,廣仁是怎么給你下的禁制?”
這次人影沒有馬上答話,它身上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似乎這個答案它根本就不敢說出來。這時的吳勉有些不耐煩了,抓住人影的手再次突然一握,人影就像被通了電一樣,渾身抽搐個不停。片刻之后,吳勉微微的松開了手,人影便迫不及待的說道“他讓我看守大方師留在這里的東西,有偷盜者殺,無意闖入者嚇唬一下,讓他們不再敢回來”
吳勉聽了之后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森然起來,盯著人影,再次說道“那么你是怎么破了這個禁制的?“
人影知道說出實情之后,自己斷無好下場。不過事到如今說出來反倒坦然了,說出話來也不那么抖了“廣仁把我和這里的主祭壇連在一起,不過他沒有想到,當天晚上大方師你又回來破了祭壇的禁制,捎帶著把我也解脫了出來……”
吳勉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怨我了,不過既然是因我而起,那么也就由我來了結(jié)吧。”說完之后,吳勉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淡然,對著人影繼續(xù)說道“你做了遣鬼有兩百多年,才害得你無法投胎所心生怨氣。根由也是我?guī)熗蕉藢δ悴黄穑裉炀鸵黄鹆私饬税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