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子。
將自己倒持完之后,歸不歸找出來幾天前留下來已經因為干涸而變成固體的兔子血。他將兔子血和剩下的草藥汁合在一起攪拌,隨著他的攪拌,草藥汁的顏色越來越濃,最后竟然變成猶如墨汁一樣的顏色。
將這墨汁一樣的草藥汁涂在吳勉的頭發上,趁著將草藥汁風干的時候,歸不歸才將泡在草藥汁中那層薄薄的兔子皮取了過來,用匕首分割成幾段,將這幾塊兔子皮貼在吳勉的鼻梁、臉頰和兩眼眼瞼之處。然后就用他的匕首,就在吳勉的臉上,對著和幾塊兔子皮刻刻畫畫的,還時不時的用剩下已經有些粘稠的草藥汁在吳勉的臉上修修補補。
折騰了兩三個時辰之后,歸不歸才算對自己的作品滿意起來。他竟然在這洞府之中找出來一面銅鏡,將上面的銅銹擦拭掉之后,擺在吳勉的面前。銅鏡里面出現了一個四十多歲,頭發有些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的男人。任誰辨認,這個男人都和吳勉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著吳勉強忍著,才沒有把驚訝表情顯露出來的樣子。老家伙歸不歸呲牙一笑,說道“怎么樣,手藝不錯吧?”吳勉的目光從銅鏡轉移到歸不歸的身上,說道“看不出來這個你都在行”
想不到這次老家伙沒有顯擺,只是苦笑了一聲之后,對著銅鏡,將剩下的兔子皮貼在自己臉上皺紋多的地方,片刻之后,這個老家伙竟然年輕了幾十歲,相貌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他手上動作著,同時嘴里說道“當初我被徐福趕出方士門墻的事情,被之前的仇人聽說了。平常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我,只等三年一次的衰弱期才一股腦殺出來,要不是我看的雜書多,懂一點易容之術,現在還不知道誰陪你一起受罪呢”
歸不歸說完之后,將記載四平經的絹帛從轉軸上撤了下來,揉成一團墊在吳勉的背后,轉眼之間,吳勉又變成了一個駝背的中年男人。
一切收拾停當之后,歸不歸又將一套收斂氣息的法門教給了吳勉。這個不屬于方術一門,也不需要多高深的功法。吳勉試了幾次,熟悉之后便應付自如。看著吳勉現在的模樣,歸不歸呲牙一下,說道“好了,我們這就下山吧”
和歸不歸想的幾乎一模一樣,他和吳勉剛剛下山之后。就見山下村落中唯一能出去的路口,已經搭了一座涼棚,里面坐著四五個人,對著來往行人的臉上看來看去,為首的一個紅頭發男子,正是不久之前和吳勉面對面的火山。
歸不歸和吳勉沒事人一樣向著火山眾人的位置走過去。看著還有十來丈的距離時,老家伙突然對著吳勉說道“狗子,回去記得和你娘說,你爹我今晚就睡你二叔家,晚上不回去,不用給我留門了”
吳勉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注意他們倆的火山,回頭對著歸不歸說道“那你就死在外面,別回來了”他這話說的含含糊糊,在外人聽來,說的像是‘那你就睡在外面,別回來了’
歸不歸哈哈一笑,竟然膽上生毛,伸手掐了掐吳勉的臉蛋,說道“知道狗子舍不得你爹我,等我從你二叔那里回來,給你們娘倆帶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