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看著廣仁,說道“我說大方師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不管怎么說,這事兒也繞不過我吧?”
“你一定要趟這個渾水嗎?”廣仁冷笑了一聲,這時也懶得跟歸不歸假客氣了。他直接點名道姓的說道“歸不歸,我知道你的實力還在廣孝他們之上,但是你的功法被前任大方師封印了百年,這百年以來你的功法原地踏步,沒有絲毫的長進。而且現在剛剛解開封印不久,對上我你有幾成的勝算?說五成算是給你面子了吧?”
歸不歸哈哈一笑,說道“五成?不用那么多,有個兩三成我就知足了。不過你想制住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說到這里,老家伙的眼神在廣仁身后的眾弟子身上掃了一圈,打了個哈哈之后,繼續說道“真動手的話,可別指望我會按著規矩來。要制住我,大方師你當然不會有問題,但是你這里起碼也要死上一半的人吧?而且要是你一個不小心再翻了船,哪怕只留下一點小傷,你猜猜廣孝會放著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不動手嗎?說實話,廣孝那個小家伙的脾氣秉性挺像我,都不太按著規矩來。”
歸不歸的話說中了廣仁的死穴,徐福出海之后,雖然將大方師的位置傳給了自己,但是也給他給下了一個隱患。他的背后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這位新任大方師,這雙眼睛的主人叫做廣孝。
說起廣孝來,也算是一個異數。當初他拜在大方師徐福門下的時候,徐福就看出來廣孝于方士一門無緣,早晚要改投他教的。與人做嫁衣的事情,徐福當然不會輕易的接下。但是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執著,當時就跪在山門之前,只要徐福不收他為徒,廣孝就跪死在這里。
這一跪就是五天,就在廣孝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眼見著就要不行的時候,徐福終于被他的誠意打動,收廣孝做了徒弟。而且還放出話來,說日后如果廣孝要改投他教的話,任何人不得加以阻攔。這句話雖然給了廣孝某種程度上的自由,但是也基本上斷了他繼任下一任大方師的念想。
徐福在的時候,廣孝倒還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但是大方師這一出海之后,廣孝的的狐貍尾巴立刻就露了出來。他開始滿世界的去尋找吳勉的下落,就連瞎子都知道,他這是看上了吳勉身體里面的種子。
廣孝要種子的意圖太明顯,雖然后來吃了個小虧,才回去休養。但是他的傷勢早就康復,現在正在冷眼旁觀廣仁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找機會取而代之。廣仁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把廣孝連根拔起,但是廣孝經營的風雨不透,一時半會還真的找不到吳勉的麻煩。
被歸不歸提到了廣孝,,廣仁的心里又開始重新的計算起來利害得失。只可惜算上背后虎視眈眈的廣孝之后,現任大方師怎么計算都不會出來什么好結果。
看到自己的師傅面無表情,也不開口說話。廣仁其中的一個入門不久的弟子會錯了意,以為自己的師傅念在同門之誼,不方便動手。有事弟子服其勞,只要制住了這個叫做‘歸不歸’的老家伙,那個叫做‘吳勉’的年輕人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