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白衣、戴面紗、會騎馬、擅用刀,難道?”想到這兒,凌俠腦海中浮現出凌白玉的身影。
神色復雜的嘆息了一聲,凌俠繼續翻看登記簿,昨天下午十五時,忠淼省布政使及其隨從五人入驛站小歇,十六時離去。昨天下午十九時,京兆縣丞三人入住驛站,次日六時離去。昨天夜晚二十一時,瑰麗疆戰衛軍千夫長沐洛秋入驛站小歇,二十三時離去。凌晨一時,江南蘇世商行三小姐入住驛站……
把記錄簿一個月的入住信息反看了一遍,凌俠讓那兩名負責協助自己的衙役將記錄簿內容抄一份,看二人面露猶豫,凌俠大有深意的指了指記錄簿,稱里面記載了重要線索。
那兩名衙役本就是為了監視凌俠,防止他查到線索隱瞞不報,或者交給對方陣營,因此,聽到記錄簿里面有重要信息后,二人隨即要來筆墨紙張,仔細抄寫記錄簿上信息,生怕漏掉線索,讓對方陣營的人搶了先。
看著兩名衙役目不轉睛的忙著抄錄信息,凌俠倒背著雙手,靜悄悄的朝驛站后院走去。
“駕!”
“嗒嗒嗒嗒……”
兩名衙役正埋頭苦抄,忽然聽到后院原來一陣馬蹄聲,二人對視了一眼,驚呼一聲“壞了,上當了。”喊完,兩人急忙朝后院跑去。來到后院,看到馬槽里少了凌俠二人所騎的馬匹,二人又驚又怒,辨別了一下方向,二人急忙騎上自己的坐騎追趕。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一旁的柴房里走出兩個人,他們竟然是凌俠和凌白玉,看到衙役們騎馬離開了,凌俠讓凌白玉隨便牽出一匹馬,因為驛站負責傳遞信息,所以備養的馬匹都是良駒,凌白玉選好馬匹之后,凌俠指著另外一個方向,讓凌白玉駕馬疾馳!
半個時辰后,兩名衙役從官道上追到了凌俠的馬匹,只不過,此時馬背上坐著的驛站伙計,面對衙役的詢問,伙計告訴他們,是凌俠吩咐他這么干的,凌俠讓伙計去京兆縣衙門送信,說布政使蘇景庵今晚要去那里巡察,臨行時,凌俠特地把自己的馬匹讓給了伙計。
“糟糕,中計了。”
聽完伙計的描述,衙役二人頓時幡然醒悟,他們中了凌俠的金蟬脫殼之計,雖然明白過來了,但也晚了,要是他們一開始去追,或許還能追上,可此刻這么一耽擱,凌俠二人早就跑沒影了,望著官道相反的方向,二人暗暗咬牙!
……
“什么?跑了?怎么跑的?”
“你再說一遍,人丟了?”
一個時辰后,飛鳳嶺駐地,蘇景庵和武震山同時接到了下屬的稟報,得知凌俠二人偷偷溜走了,他們表情都一陰,狠狠責罰了負責監視的衙役一番,二人隨即派人追趕凌俠,待屬下離去之后,二人拿著衙役從驛站抄來的記錄簿,分別坐在帳篷里沉思。
“哥哥,咱們為什么要跑?”
“哥哥,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面對凌白玉的詢問,凌俠沒有回答她,他在默默的觀察著身前的凌白玉,根據驛站長描述的信息,綜合凌白玉的一些特征,凌俠猜測她應該就是那個騎著白馬的女將軍。
她原本應該是跟禁衛軍一起的,可是不知為什么?她竟然逃開了陰兵借道,不過,她雖然從陰兵借道那里逃掉了,但卻因為受驚過度,變得瘋瘋癲癲。
猜出凌白玉的身份之后,凌俠心中有些猶豫,按理說,他應該把凌白玉送回帝都,可是凌俠不知道凌白玉是什么性格人,要是她恢復清醒之后,翻臉不認人怎么辦?
如果不把她送回去,那她就得一直跟著自己,凌俠委實不愿意卷入朝廷的斗爭之中,再者說,他不知道凌白玉在此次陰兵借道事件里扮演的什么角色,因此,他不想去帝都。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白玉惹哥哥生氣了?”都說女人敏感,凌白玉雖然瘋傻,卻察覺到了凌俠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