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俠和夏寧兒回到總督府衙門時,只見議事廳內端坐在十名身披盔甲,威風凜凜的壯漢,這些人乃是各省的軍機總兵大統領,他們都是奉命前來拜見新任總督的。
打量著面前的這十名軍機總兵大統領,凌俠微微皺眉,此刻雖是清晨,但這些人卻有的渾身酒氣,還有人一身的胭脂香,除了坐在最后的那人清醒些,其余人都迷迷糊糊的。
“拜見公主,拜見駙馬。”打了聲招呼后,眾人都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轉眼看去,有人自顧自的掏著耳朵,有人仰著腦袋在打盹,有人眼睛微閉的在歇息,還有人在揉眼睛。
“看諸位的樣子,好像是都沒休息好啊,是不是災區近日事情太多,諸位將軍都忙著賑災而沒有好好休息啊?”凌俠一臉郁悶的說完這句。
“沒有,休息的挺好,就是昨晚喝高了。”
“災區的事情再多,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啊?”
“我們都是當兵的,跟賑災有什么牽扯啊?”
“就是啊,賑災是各衙門差役和三班捕快的事。”
“沒錯,賑災是差役和捕快的事情,我們不摻和。”
“昨天在酒樓喝的有些蒙圈,那地方的酒和菜是真不錯。”
聽完凌俠的話,在座的總兵大統領們紛紛發著牢騷,可他們不說話還好些,聽清他們的對話后,夏寧兒不禁皺起了眉頭“整日醉生夢死,難道你們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
“別的事情?”鼎壹省的總兵趙強軍一臉無奈的自嘲道“我們這些人名義上是軍機總兵大統領,朝廷的正二品武職,可實際上呢?實際我特么連個師團長都比不上。
就拿我們鼎壹省的戰衛軍來說吧,一個省不足兩萬人,而且還都安置在了五城兵馬府,負責幫那些捕快們巡視五城安危,堂堂戰衛軍竟然干起了捕快的差事。
一個師團長麾下還特么有三個萬人隊呢,可我這個總兵大統領手底下卻只有兩萬人,就這樣,還被曹總督和那該死的陳巡撫壓制著,他們只給兩萬人的軍餉,剩下的那些不管了。
瑪德,這些年我自己都搭進去好幾千枚金幣了,你們去看看,鼎壹省的戰衛軍都忘記自己是軍人了,他們整天跟捕快們廝混的都不想當兵了。”
“你們鼎壹省不錯了,知足吧,至少你們的戰衛軍還有自己的大營,至少還有獨立的訓練場,你看看我們鼎貳省的戰衛軍,連特么營地都沒有,我現在是跟提刑按察使司衙門借的地方。”
“都嘟囔什么啊?就你們兩個難過啊,你倆不錯了,好歹還給經費呢,我們鼎叁省從五年前開始就被巡撫衙門斷了軍餉,我找曹總督鬧了好幾次,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要說慘,我們鼎拾省的戰衛軍最慘,你們再難混,好歹還有個名分吧,我們呢?我們連編制都被裁撤了,裴巡撫想要效仿別的文官疆域,打算把鼎拾省的戰衛軍取締掉。”
聽到這些總兵大統領們的對話,凌俠漸漸聽出了一些意思,他們這些年一直被各省的巡撫衙門和總督給打壓著,郁悶之下,只能整日借酒澆愁。
環視了一圈,凌俠將目光轉向最后那人,那是一名相貌黝黑、身似鐵塔、滿臉絡腮的大漢,看到那人一臉不屑的藐視眾人,凌俠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這位將軍貌似有些不同意見啊。”
“我沒有什么不同的意見,只是覺得他們幾個忒孫。”話音落下,這人站起身子朝凌俠和夏寧兒抱拳說“我叫牛開山,乃是鼎捌省的總兵大統領。”
說到這兒,見周圍那些人都在瞪他,牛開山虎目一瞪,口中甕聲甕氣的反駁道“你們都瞪我干什么?難道我說錯了不成?你們就是太孫了,所以才被人家給拿捏著。
要說被打壓,試問一下,這里的諸位哪個不被打壓著?我那個巡撫一枚銅幣的軍餉都不給我,兵部給的那點軍餉被總督府衙門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