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下午時分,天空開始飄灑雪花,起初只是細雨小雪,可沒過多久便轉為大雪,看著鵝毛般的大雪從天空中緩緩飄下,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販開始回家,凌俠背著掌柜的進入一家醫館,坐堂的大夫驗過傷勢之后,幫忙整理包扎了一番。
當掌柜的傷勢包扎好,到了該付賬的時候,一問價格,凌俠他倆傻眼了,包扎個傷口居然需要七枚金幣,拿著藥單來到病榻旁,凌俠把藥單遞給掌管的,然后把手一伸“別愣著了,拿錢吧,回頭咱還得找客棧住宿呢。
來的時候我看清楚了,對面有個名為“知己樓”的客棧,那規??墒窍喈敽廊A,這些天光顧著趕路了,也沒有好好歇息,今晚我得好好泡個熱水澡,然后弄幾個精致的小菜,再來一壺陳年美酒,坐在暖融融的房間里喝著小酒,那感覺絕對舒坦?!?
“錢,我沒有啊,之前從州安省撤離的十分急,我沒有機會帶錢,那些軍餉留著庫房里了?!闭乒艿恼f完之后,指了指自己身上已經碎成布條的衣服,一臉郁悶的說道“再說了,你看我現在像有錢的樣子嗎?”
聽到掌柜的這番話,凌俠頓時一個晴天霹靂,愣了愣神之后,他劈頭蓋臉的怒斥道“你這后勤總管是怎么當的?堂堂一個掌管內務和物資的參將,居然不知道帶錢,沒錢咱們吃什么?沒錢咱們喝什么?吃喝都沒有了咱們花什么?”
“誰規定后期總管必須得身上帶錢啊,你還好意思說我呢,身為堂堂駙馬爺兼紫嫣疆的總督,你身上怎么不帶錢呢?!北挥柍饬艘活D之后,掌管的有些冤,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雖然掌管的聲音很小,但依舊被凌俠聽到了,看到凌俠說話時順手拿起一根木杖,掌柜的十分識時務的選擇了閉嘴。
“你真的一文錢都沒有帶?”凌俠不死心的看著掌柜的。
“我向王母娘娘發誓,我身上真的一文錢都沒有。”發了一個毒誓之后,掌柜的看著凌俠“今天那比武招親的女子不是送給你一枚銀幣嗎?”
“你也說了,那是一枚銀幣,你知道你的治療費是多少嗎?七個金幣,你覺得我那一枚銀幣夠塞牙縫的嗎?”凌俠白了掌柜的一眼。
“駙馬爺,沒錢咱們怎么辦呢?”過了一會兒,掌管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只能我親自出馬了。”說話間,凌俠起身去藥房抓藥,足足抓了一個月的份量。
……
“抓壞蛋啊,有人碰瓷,看病不給錢不要緊,臨走之際還詐騙了一兜子草藥,簡直喪盡天良啊?!?
隨著喊聲望去,只見三名醫館的小伙計拿著掃帚正在后面狂追,而凌俠則背著掌柜的從前面瘋跑,由于下雪,所以路上沒有什么人,三個小伙計追趕了四五里地之后便累的走不動了,他們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下歇息,只能看著凌俠二人跑遠。
城外某處破舊的道觀里,因為常年無人居住,兩廂的屋子都倒塌了,只有正堂供奉神像的房間還算完整,這件屋子不是很大,也就二百多平方,破舊的門窗和枯裂的柱子,殘缺的神像和破損的供桌,看上去十分荒涼,一點生氣都沒有。
外面狂風呼嘯,白雪皚皚飄落,寒冷的氣溫使人瑟瑟發抖,此時,掌柜的躺在一堆干草上,干草旁邊點燃一堆火焰,門窗都被凌俠用神像上裹著的布料給封上了,冷風吹不進來,雪花無法飄入,隨著火焰的跳動,屋子里十分暖和。
也不知凌俠從何處捕捉到兩只野雞?宰洗干凈后,凌俠用樹枝串起來夾在火上慢慢烘烤,漸漸地,烤雞的外表開始微微泛黃,一陣陣香氣從屋子里飄散開來,凌俠坐著倚在柱子上,雙手抱在頭后,嘴角叼著一根野草,正一臉出神的思索什么。
正當凌俠二人從破觀里面等著吃烤雞時,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時有兩個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