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之后,凌俠來到總督府偏房的花園里,此刻天氣已然轉冷,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凋謝,一進入后院,滿地都是落葉枯枝,一片蕭瑟紛亂的景象,此刻,夏寧兒正在院子里舞刀,望著院子里激蕩的劍氣,凌俠站在外面呆了一會兒,直到夏寧兒練完收功,他才敢進院。
“忙完了?”夏寧兒走到旁邊擦了把臉,隨口問了句。
望著面前貌若天仙的夏寧兒,凌俠撓了撓頭“要不你先回琉璃疆?這里都是大老爺們,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里不合適,馬上就要打仗了,你在這里幫不上什么忙,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我一個人單身單慣了,你在我身邊瞅著,影響我戰斗力。”
“你嫌我礙事?想攆我回去?”夏寧兒聞言后扭頭看著凌俠,注視了凌俠片刻,她眨了眨大眼睛,一臉落寞的說“母妃去世的早,而我自幼在外學藝,所以跟宮里的幾位兄長關系不好,宮里的皇親國戚雖然不少,可沒有我的親戚,先帝駕崩之后,我就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了,你要是嫌棄我,那我現在就回去,從此以后再也不礙你的眼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嫌棄你了?”看到夏寧兒表情不對,凌俠急忙解釋了一句,說完,他看到夏寧兒臉上還有汗水,便拿起毛巾幫夏寧兒擦汗,擦汗的時候,凌俠望著夏寧兒那粉雕玉琢般的絕美容顏,心中有些悸動,擦汗的手指忍不住輕撫夏寧兒的臉頰。
夏寧兒感受到凌俠手指在撫摸自己的臉頰,頓時感到臉頰發燙,只見夏寧兒的臉色瞬間通紅,原本冷艷的表情隨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嬌羞,她下意的側頭躲避了一下,見凌俠的手還沒有拿開,她沒有拿開凌俠的手,此時,一種微妙的氣氛自兩人之間升起。
“駙馬爺,剛剛接到的情報,太子夏遠桀于四個時辰之前向南部戰區鎮守許洲疆的南宮雄霸和諸葛一言發去通牒,稱倭寇余孽盤踞蚌源疆伺機反撲,而朝廷官兵無力征討倭寇,因此東部戰區愿承擔討伐蚌源疆倭寇之責,但是,南宮雄霸需率領朝廷兵馬退出許洲疆。
夏遠桀在通牒里說的十分清楚,若是朝廷自認為有能力剿滅倭寇,可命令昭告天下,屆時東部戰區絕不蹚這個渾水,要是朝廷沒有這個本事,還請讓開許洲疆。可如若朝廷既無能剿滅倭寇,又不肯讓出許洲疆,那東部戰區則不再過問此事,一切責任由朝廷自己承擔。”
說話的是老崔,他人還沒有進院,聲音先飄進來了,當他一邊匯報情報一邊急匆匆的進院請示凌俠時,正巧看到凌俠和夏寧兒的舉動,望著兩人親昵的樣子,老崔頓時把口中的話咽了回去,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愣了愣,隨后老崔語氣訕訕的道“咳我啥也沒看見。”
老崔不這么說還好些,眼下被他這么一說,夏寧兒頓時羞紅了臉頰,她的臉皮比較薄,表情嬌羞的瞪了凌俠一眼,隨后夏寧兒轉身朝旁邊的房間跑去,因為慌張,她連自己的兵器都不要了,凌俠的臉皮較厚,看著夏寧兒因為害羞而落荒逃跑的樣子,他露出一絲微笑。
待夏寧兒回去之后,凌俠走到老崔身旁,從他手中接過情報查看,看完之后,凌俠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收起密信,他表情凝重的低語道“夏遠桀這是要給自己找一個開啟內戰的借口,他明知夏遠幽不可能讓出許洲疆,卻故意搞得天下皆知。
夏遠桀以剿滅倭寇的名義,公開向朝廷索要許洲疆,許洲疆位置特殊,屬于兵家必爭之戰略要地。若是朝廷給了他許洲疆,那整個南部戰區的喉嚨就被夏遠桀給掐住了。但朝廷要是不肯讓出許洲疆,夏遠桀就會利用百姓們對倭寇的仇恨情緒,煽動百姓討伐朝廷。
朝廷乃是江山社稷的正統管理者,豈會向夏遠桀低頭,如果朝廷真的讓出了許洲疆,那就表示帝君承認自己比不上夏遠桀,所以朝廷是絕不會把許洲疆讓給夏遠桀的,但這么一來,夏遠桀就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