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德意志音樂天才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在留聲機中,緩緩傳出,這家下榻的復古風的酒店,顯然在不斷轉型中,保留著不少的特色。
娜塔莎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她夢到自己遇到兩個旅游的人,然后上去和那個中國女人交談,結果遇到搶劫……在和搶劫犯爭執不下時,對方那個可惡的俄國佬,和他們攻占柏林一樣血腥的對她扣動了扳機……
“啊……”一聲大喊,腦袋冒汗的娜塔莎突然起身,待看到自己身處房間中時,這才輕舒了口氣,原來自己是在做夢。等等,這是在哪里?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才是?這里是哪里?
屋子里,裝飾古樸卻不失奢華,老套的留聲機所播放的音樂,都不是娜塔莎熟悉的場景。
“你醒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娜塔莎耳邊響起,娜塔莎循聲望去,只見自己夢中問話的那個中國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剛才那個噩夢再一次出現在她腦海。
“啊!”
“你怎么了?”趙雅之抱著娜塔莎連忙用英語問話,她不清楚這個被搶劫了自己辛苦收入的少女,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不過,還好,幾分鐘后,當記憶慢慢恢復,現實和夢境開始剝離,娜塔莎也逐漸冷靜下來。此時她才想起,夢中她被槍擊只是一個可笑的謊言而已,真實的情況是她只是在某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家伙的勸說下,將自己辛苦賺來的收入,交給了那兩個俄國搶劫犯而已。
那可是六百七十四馬克,是自己在西柏林國際電影期間,在本地觀眾和來自各地前來尋歡作樂的游客面前,用自己的曼妙舞蹈換來的辛苦錢,抵得上自己原來好幾周的收入。而且,更重要的是家里的已經沒有積蓄了,沒有這筆錢,她和她媽媽就得餓好幾周的肚子。
至于再去俱樂部賺錢,很明顯,這兩天隨著西柏林國際電影節的閉幕結束,來看演出的人很少了,能來的多數都是那些找應召女郎,脫衣女郎的家伙。這些可惡的家伙可不會來看你的舞蹈,他們要的是更多,而自己顯然不想答應,可是自己已經沒錢了,難道真要自己去脫衣服?
“你好,我是聯邦德國的警察亞爾曼,請問你還好嗎?”
在娜塔莎還在想著自己的未來該如何抉擇時,一個男人用熟悉的德語打斷了她的思路,她隨即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警察衣服的中年男人,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聯邦德國,是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在兩德統一前的簡稱,當然它還有一個稱呼,就是“西德”,沃特他們在三不管地帶被搶劫,報案后能立案的也只有西德而已,至于去東德報案,首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安通過柏林墻,就是通過,估計東德政府也不會為了這幾個資本社會的階級而立案偵查。
“我還好,沒事!”娜塔莎用德語,簡單回了一句。
“那就好,嗯……很抱歉,我能打擾你幾分鐘,問一些事情嗎?”或許是看出娜塔莎的心情不佳,亞爾曼小心的詢問道。
“好!”娜塔莎點了點頭道。
“你的姓名?”
“娜塔莎·金斯基。”
“職業?”
“暫時打零工做舞蹈女郎。”
“白天在無憂宮里的中國樓,你是不是被兩個俄國男人搶劫?”
“是!”
……
一番簡短卻又十分細致的問答,在亞爾曼的問詢下,直到結束,充分展現了德國人做事一板一眼、謹慎小心,一切按規矩和制度行事的性格。
“好的,謝謝你了,金斯基小姐,我為你的遭遇感到抱歉,我馬上會派人調查那兩個俄國搶劫犯的,請等待我們的消息。”亞爾曼和娜塔莎誠懇說完,這才轉身對沃特和趙雅之說道“感謝兩位的幫助,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亞爾曼轉身離開,剛才在娜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