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尺語出驚人,“那朱由樺此時正與王紹禹商議,要水淹闖軍!”
“水淹之計”
李巖一拍腦袋,走向地圖看了看。
“闖王,劉兄弟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最近連日大雨,洛水暴漲,若此時官軍堵住上游,幾日后忽然決開,我軍只怕要被淹沒殆盡!”
“有這么嚴重嗎,不過是下了幾天雨?!崩钭猿蓾M不在乎,這小子怎么老是喜歡把平常事說的這么嚴重。
劉宗敏瞅了一眼李巖,對李自成說“李先生一向都是想的太多,此前那么許多次,不都沒有什么意外發生嗎?”
“這次我看也一樣,待明日再打上一日,洛陽必克!”
李巖話語變得急促“可從前那些次,官軍中并沒有一個能設下甕城計的朱由樺??!”
“那又如何?區區一萬老營,數萬流民,我還損失得起!”李自成有些厭煩,直接擺手。
李巖長嘆口氣“但愿如此吧,闖王、總哨,在下告退了。”
李自成對劉玉尺自作聰明般的所謂重要情況根本不在乎,打發走了李巖,也就隨便令人將劉玉尺安排好,回內帳去找高桂英了。
闖營中大將不少,雖大部分都是如劉宗敏那樣的糊涂蟲,卻總會有些明白人,只是這些占少數的聰明人往往選擇明哲保身,閉口不言。
至于劉玉尺,這貨本來就是聽了朱由樺的命令來玩命詐降,更樂得李自成不鳥自己。
“嗆啷”
浩大的闖軍營盤中,有這么一座不是很起眼的,內中正不斷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音,一個又一個人滿臉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滾!!”
一聲憤怒的大叫,又有一人端著飯菜搖頭走出來。
劉玉尺接過他手中的物件,示意他不用多說,深呼口氣,靜靜走了進去。
“滾,老子有那句話說的不明白???”李輔臣連頭都沒抬,聽見腳步聲,拿起東西便砸。
劉玉尺靈活的閃避開,沒有吭聲,就這么站在這里。
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滿地的碎片和精疲力竭的李輔臣,默默道“瘋夠了?”
“你是誰,關你什么事?”李輔臣抬起頭。
“我叫劉玉尺?!?
劉玉尺靠在一根梁柱上,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李輔臣,你犯了臨陣避逃之罪,你姐夫現在該是巴不得殺了你向闖王邀功吧?”
李輔臣呵呵一笑,“當年就是我姐夫領我投奔闖王,他怎么會殺我?休要在此聳人聽聞!”
劉玉尺只是笑瞇瞇繼續說“我還知道,你在上月一夜輸了你姐夫的三百多兩銀子,若這個事兒他知道了,還能不恨的直接殺了你?”
“你到底是誰!”李輔臣一個激靈,就要起身去提兵器。
可他忘了白天里被打成什么樣兒,屁股忽然一動把他疼的哇呀大叫,刀沒拿到,反而直接摔落榻下。
經這么一折騰,李輔臣便只能繼續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看著他這副凄慘模樣,劉玉尺嘖嘖幾聲道“我今日明著告訴你,我是朝廷的人,你若隨我歸順,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不然,就別指望著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