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使。
劉宗敏答應的是痛快無比,李巖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手是在冒險,但這個險非冒不可。
自從知道洛水離這不遠以后,李巖就連睡覺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萬一朱由樺真來了一招水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還別說,朱由樺就是故意把自己要水淹的這個消息放出去的。
闖軍看著聲勢浩大,但其實和洛陽官軍一樣,并非是鐵板一塊。
水淹這個消息一出,必定人心惶惶,到時候到底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做,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反正先惡心惡心流匪們再說!
“南陽王,闖營似有異動!”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王紹禹就走來向朱由樺匯報。
甕城一戰,朱由樺算是證明了自己和那幫豬家王爺們的不同之處,也是打那時候起,王紹禹才算是服了。
這種膽識和韜略的王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跟緊了,準沒錯!
李自成居然信了!
朱由樺覺得有點意思,本來覺得按歷史上李自成的自大程度,目空一切,根本不會信這么離譜的情報。
現在他信了,據報,闖營的人馬現在還在調動,怕是走了至少幾萬之數,那現在該干什么才能繼續惡心他。
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夜襲難道不香?
說干就干,朱由樺打算親自帶人去襲營,這種刷威望的機會怎么能錯過。、
深夜里的闖營,果然沒讓朱由樺失望。
這幫貨壓根沒設什么探馬,偌大個營盤,除了幾隊巡邏兵士以外,就只見到光禿禿的寨墻上站著幾個哨兵。
甚至有兩個還睡著了。
“哎,總哨帶大隊人馬出去了,這個你聽說沒?”一名哨兵湊到另一人身邊。
“你小子才知道?”那哨兵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事兒早在營傳開了,據說是官兵要堵住洛水的上游,水淹大營!”
“洛水怎么淹得過來,再說了,官兵不是都在城內困著呢么!”
“我怎么知道,我也就是個放哨看門的,知道這些,我就不在這兒了!”
“那你還能在那兒?”起初問話的哨兵笑了起來。
“看看那些大營,個個里頭都睡著女人,混到那個地步,吃穿不用愁,就是人上人了!”
聽見這話,起初的哨兵打了個哈欠,“這種好事兒都是那些敢打敢拼的得了去,怎么可能到咱們頭上?”
話說完,一根急速旋轉的箭簇猛然射穿了他的咽喉。
“敵襲!”另外那哨兵被噴了滿臉血,呆住半晌,便聽見周圍回蕩出臉面的銅鑼聲。
“殺??!”
無數的官軍騎兵忽然從四處沖出,直接沖破了防備甚虛的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