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王截然不同,你知道其中緣由嗎?”范復粹喝口茶道。
陳新甲恭敬的擺出請教姿態,“下官不解,還請閣老告知一二?!眎i
“原因無它,唐王是帶了一支私兵,而南陽郡王并沒有私兵。你想想,防守洛陽的官軍都是誰的屬下?”
“河南總兵王紹禹!”陳新甲一驚,“如此看來,這位南陽郡王,似乎比唐王懂的更多。”
昔日唐王朱聿鍵勤王,為什么會被崇禎‘大義滅親’?
皇族不得掌兵,而朱聿鍵無視祖制,赫然招募了一支私軍北上,給人以口實。
當年彈劾唐王者絡繹不絕,朱由檢又是個較好面子之人,根本拉不下臉來力保唐王,將其下獄,可能就是無奈之舉。
可是南陽郡王朱由樺呢?
朱由樺在洛陽沒有一兵一卒的私兵,所有動作都是借河南總兵王紹禹之手,就連福王朱常洵都為其作證,言官們彈劾無名,反被自己一招反打,除去兩人。ii
想到這里,陳新甲睜大眼睛,“這位南陽王真是好算計!”
“皇上什么都懂?!狈稄痛庑α艘宦?,然后說道“至于南陽郡王,還是繼續觀察一番,免得只是偶然。”
“也好?!睏钏貌c頭,然想想又道“不過閣老,南陽郡王如今處境可不是很樂觀哪?!?
范復粹道“那是自然,此次王鰲永、吳昌時杖斃皇極殿,東林士人必憎恨于他,朝中奸佞不少,再加上他此次出盡風頭,身為世子,朱由菘豈能善罷甘休?!?
“若這兩方聯合起來,南陽郡王只怕”陳新甲著實是為朱由樺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甭犚娦β暎愋录装櫨o眉頭,“閣老為何發笑?”
范復粹笑道“你只管放寬了心,皇上已經擺明了要保這位南陽郡王,朱由菘是世子,朱由樺又豈是旁民?”
“皇族之內的事,再怎么爭斗,也禍不及性命,現在看來,朱由菘還遠不是南陽郡王的對手,與其擔憂南陽郡王的生死,倒不如想想如何幫你的恩師剿滅獻賊?!?
“這倒也是”陳新甲坐了下來,“這位南陽郡王的心思,可遠比我們想的要高明許多?!?
“如今楊閣部追那獻賊到何處了?”范復粹不置可否,忽然問道。
“那張獻忠二月五日攻陷襄陽,據說是一名叫張定國的小賊立功,此人幾乎是單槍匹馬騙開城門,實在讓人吃驚?!?
說著,陳新甲去書房尋來張地圖,鋪開到地面上“應是到了隨州,這一帶兵備薄弱,獻賊與曹操合兵后號稱十萬,只怕難以抵擋?!?
“隨州”范復粹又問“那朝廷的官軍呢?”
“根據三日前的塘報,獻賊快至隨州時,最快的是陜西總兵賀人龍所部,也才趕到棗陽?!标愋录椎?。
范復粹有些驚訝“是那個賀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