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意報復,沒有任何一家皇族貴戚能扛得住!
“遵命!”侍從連忙跑出殿外。
朱聿有些緊張,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手指絞在一起,話才說出去他就有些后悔。
此刻朱聿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件事,福王要是知道了,該怎么報復自己?
不多時,三名官員紛紛來到唐王府正殿,先是互相各看了一眼,才是由河南道監察御史孫旺領頭上前,齊聲道
“臣等見過唐王殿下。”
“哼,叫你們來,都清楚是干什么嗎?”朱聿將手一揮,示意他們坐下,滿臉冷淡。
“莫不是因為南陽王一事?”孫旺道。
作為全國十三道監察御史之一,朱由樺鬧出的動靜兒他很早就有所耳聞,之所以全當不知,就是因為怕擔責。
皇族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反正他砍的也不是自己,能少一事便是一事,這是所有官員的共識。
當初那些流寇怎么鬧大的,還不是地方文武同氣連枝,既不處理也不上報,你不管我也不管,都指望著流民自己散去。
結果是朝廷失去了剿寇最佳時機,流寇做大,尾大不掉,怎么都清剿不完。
朱聿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一聽這話,南陽王府長史司長史費登正有些慌亂,鬧出了這么大的事,自己只怕是難逃干系。
才想到這里,就聽孫旺笑道“王爺,這事兒我們還不是很清楚,還要問南陽王府的長史費大人。”
王府長史司,親王府郡王府都有,主要負責向上申報各王府的用度、開支和大小事務。
這個活不好干,因為每當皇親惹出什么大事兒來,上面的皇帝一犯難,最后基本是各王府長史背鍋。
當年朱聿鍵擅自募軍,地方上也是沒人上報,因為沒人愿意去搞這個事情,一旦被皇親嫉恨,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朱聿鍵一路勤王,崇禎皇帝全然不知,等知道的時候,這小子竟然都已經跑到京畿來了,足見地方瞞報的厲害。
最后還是時任唐王府的長史背鍋擔主要罪責,朱聿鍵只是被廢為庶人,關押在鳳陽皇家大獄。
推太極,這是文官慣用的伎倆,費登正知道,但卻不好點破,畢竟這里他最小。
孫旺說完,分巡道按察使鄧良也趕緊配合,轉頭詢問“費長史,南陽王此舉可是有什么因由?”
“因由”費登正感覺渾身發熱,不斷擦著額頭的汗珠,良久,才是跪下來硬著頭皮道“南陽王行事從不過問長史司,這、這個在下也是不知。”
“飯桶!”朱聿一把將手中卷軸扔到費登正臉上,怒罵道“朝廷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一個郡王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孫旺冷笑道“費長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朝廷設置長史司,正是為了管理各王府、宗親,你這般視而不見,看來這事與你也脫不了干系!”
聽這話,費登正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這樣報上去,朝廷會查朱由樺,但南陽王府不會有事,崇禎皇帝對朱常洵尊敬異常,最多警告一番,被一擼到底的只能是南陽王府長史費登正。
兩面不得罪,孫旺和鄧良自然樂得如此。
但這不是朱聿叫他們來的目的。
“本王問你,朱由樺侵占民田,私自在王莊擴軍,還有那個什么南陽一建,這些證據你都有嗎?”
“???”
朱聿這一問,使得如入冰窟的費登正察覺到一絲希望,更是讓監察御史孫旺和分巡道按察使鄧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是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