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兵,比當?shù)匕傩盏娜藬?shù)還要多。
可就是如此多的人數(shù),除了面對張獻忠以外,左良玉卻幾乎沒打過什么勝仗,原因自然就是兵員素質(zhì)太低。
每次打仗,一旦前方家丁支撐不住,后方的龐大軍隊全都成了擺設(shè),會在一瞬間崩潰。
這種情況,闖營也不是沒遇見過。
打洛陽的時候,田見秀就曾因為前方流民營的畏懼和退卻,導(dǎo)致后面壓陣的老營沖不上去,因此貽誤戰(zhàn)機,被朱由樺抓到機會來了一出水淹七軍。
這八百多人,賀人龍看得出來,每一個都是好手,放在自己的賀營之中,起碼都是家丁的成色。
說實在的,賀人龍有些羨慕,也有些畏懼。
就朱由樺這個招兵的手段,今日他能干的出來八千留八百,明日他就干得出來更過分的。
一面之緣,賀人龍卻已經(jīng)對這位皇族子弟心生懼意。
太狠了,這個人。
常人都叫他賀人龍賀瘋子,如果自己是瘋子,那這個朱由樺是什么,這已經(jīng)是不是瘋子所能形容的了。
帶著些許忌憚,賀人龍上前道“陜西總兵賀人龍,見過南陽王爺。”
“賀總兵怎么來了?”朱由樺斜眼看去,有些意外的樣子。
其實朱由樺早就看見賀人龍,之所以一直沒有理會,就是想要滅滅他的氣焰。
自孫傳庭進去以后,這個賀人龍就不再聽人節(jié)制了,楊嗣昌管不住他,傅宗龍一樣不行。
自從有意無意的學(xué)習(xí)左良玉以后,賀人龍貌似嘗到了甜頭,這次不打聲招呼直接來南陽,用屁股想都不會有好事兒。
本王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人人都是這么好捏的。
賀人龍聞言訕笑,“末將聽聞王爺在洛陽擊潰了闖賊,所以來看看。”
“那賀總兵消息可是有些閉塞了,本王擊潰闖賊已有些時日,如今獻賊都已經(jīng)跑了,這又如何說來。”朱由樺笑道。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賀人龍雖然知道這貨是在裝,但還就真沒法說。
畢竟人家有資本,先退李自成再退張獻忠,一般人哪有這個能耐,擱他賀人龍行嗎?
賀人龍自己知道幾斤幾兩,要自己來,真夠嗆!
“那末將可要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賀人龍詭異的一笑。
朱由樺自然知道這貨是在給自己挖坑,便冷笑道“賀總兵恭喜什么,擊退張獻忠,是楊鎮(zhèn)守的南陽營立功,和本王有什么關(guān)系?”
見朱由樺把事情全都推到南陽衛(wèi)指揮使楊奉頭上,賀人龍也沒什么話說,畢竟這南陽營大張旗鼓的練兵,肯定不會是打著南陽王府的大旗。
尬笑幾聲,賀人龍咽咽口水,忽然道“王爺可知,我賀營在臥龍崗也曾遭遇不少流寇,這次擊退獻賊,也有我賀營一份功勞?”
說完,緊緊盯著朱由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