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說完,袁時中一聲令下,帶人從半山腰上沖了下去。
香山上的戰鼓一響,再看見來人的裝束,劉希堯和白鳴鶴就知道是義軍來了。
劉希堯派了一支馬隊火速迎上去,詢問是不是田見秀的主力來了,另一方面,白鳴鶴也親自帶人,全力向中間的楊奉部壓了上去。
不過很快,劉希堯發現了端倪。
他發現從山坡上沖下來的義軍人數極多,起碼要有近萬,而且方向也不對,好像是奔著自己來的。
突然間,他意識到了什么。
如果這支義軍不是來幫他們的,那從側面沖來,他們完全不會受到地形的限制,很快就能將自己的人馬切割、包圍。
果然,這支他們還以為是援軍的義軍,直接將迎上去的馬隊殺了個潰不成軍,然后毫無阻攔地一頭撞到了中間流寇的側面。
同一時間,另外山頭上的雷大虎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本以為是流寇援兵的另外一支流寇,卻跟中間的白鳴鶴、劉希堯自己打了起來。
這不是狗咬狗一嘴毛嗎!
“這是怎么回事兒?”雷大虎一臉懵逼,“去看看怎么個情況,不能人家打的熱火朝天,咱們卻什么都不知道啊!”
幾名騎兵應聲而出,自軍陣中奔向戰場,等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人,這人浴血滿身,抱拳喊道
“啟稟千總,是袁時中的人馬從內鄉來了,正在對流寇的側面發起沖擊,說要咱們火速下山支援!”
“這袁時中還真的大老遠跑過來了?”雷大虎哈哈一笑,“王爺還真是神機妙算啊,神了!弟兄們,跟著我下山!”
一聲令下,四周立陣已久的南陽營紛紛開動,呈一個圓形向山下包圍過去,士兵們舉起刀槍,高喊著口號。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說起來,最難過的還屬中間被包圍的楊奉一部。
現在是這么個情況,南陽營在外頭圍著流寇,但人數少不敢輕舉妄動,流寇則在集中全部火力集中攻擊被他們圍在最中間的楊奉一部。
要不是沒有什么逃跑的口子,再加上親兵個個都是死士,楊奉這一部也許早就潰不成軍了,哪里會堅持這么久的時間。
白鳴鶴親自上陣,流寇的攻勢愈發兇猛。
白鳴鶴沖過來想要玩一出斬首,甚至都持槍沖到了楊奉的面前來。
這楊奉說起來還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正面對著這名流寇頭領,看著他臉上不屑的嘲笑,在南陽養老多年的楊奉感到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侮辱,爆發出了極強的單挑能力。
楊奉揮刀砍斷了白鳴鶴的槍桿,面對對方余勢不減的馬刀劈砍,楊奉又精準的一刀砍中對方左腿,將他砍下馬去。
這兩刀的力道和準確度,是白鳴鶴這個流寇頭領沒有料到的,他完全不明白,不久之前還一心只想逃跑的一個明軍將領,為何會有如此強的戰斗力。
實際上,在前半生的戎馬生涯中,尤其是崇禎十一年冬以后幾個月的對虜作戰中,楊奉經歷過許許多多驚心動魄的廝殺場面。
遼東作戰時經常浴血滿身,一次次從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但卻得不到應有的報酬,讓這位老將逐漸失去了對沙場報國起初的熱血。
來到南陽的他,一心只想著混日子,兵不練,衛所不去管,因為他知道,再怎么去努力,也沒有什么大用處。
可是這場被圍在中間的戰斗,為了能繼續活命,楊奉將提起了多年沒有握起的大刀。
現在的他,好像再次回到了多年前遼東與建奴廝殺的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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