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的刺客生涯讓古三千學會了一樣東西,冷靜。盡管他也有不冷靜的時候,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冷靜的。特別是他有了目標之后,他就會摒棄一切雜念,讓自己身心的投入進去。
此刻,他的目標就很清晰,不管是誰傷害了巖拓都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直接來了宗門行館,這里是招待外來勢力的臨時住所,七星宗應該就在這里。
他相信七星宗與巖拓的偷襲之間肯定有關聯,否則不會這么巧,七星宗剛剛到,巖拓就遭到了偷襲。
宗門行館位于精英院的西南,正好靠近封禁之地的入口處,一來是方便其外宗勢力的進出,二來是與宗門內隔開,防止外宗勢力的滲透。
古三千順著甬路一直向前走,穿過幾個土坡,來到了一個向下凹陷的山谷之中。
谷內綠樹成陰,大量的樹木聚集在一起,宛若一片綠是的海洋。大樹的葉子濃密而又草綠,像是一把把綠色巨傘撐開在山谷中。
輕風拂過山谷帶著一絲絲涼意,撥開那一片片像蒲扇,又有點像貝殼,還有點像瓜子的的樹葉,古三千的視線中終于出現了一座座建筑。這些臨山而建,氣勢恢宏的多層建筑,就是問天宗的行館了。
宗門行館外圍有著一片方圓數百米的區域,這片區域被人為的修整過,原本的樹木和花草都被鏟除干凈,泥土也經過翻新,有些還被填制了青石木板,碎石子等物。
這么一來宗門行館外的視野還是很清晰的。
古三千踏上了一條碎石子鋪成的甬路,朝著前方走去。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行館外的一切。
行館外守候著大量的宗門弟子,這些人很多都是精英院的弟子,只是這些精英弟子排名靠后,無法獲得珍惜資源,所以他們只能通過接取宗門任務來獲取資源。
古三千剛剛來到行館就被攔了下來。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守門的弟子道。
古三千皺了皺眉,這些弟子本應該守護著自己人,可現在卻被有心人安排過來守護外宗勢力,而他的師兄卻因此受傷,一想到這,他心中的怒火就蹭蹭上涌。可畢竟這些人并沒有得罪他,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道“聽說七星宗的弟子來到我宗進行交流,我特定過來看看的?!?
那守門弟子不耐煩的揮手驅趕道“七星宗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別像個鄉巴佬進城似得,丟了我宗的臉面?!?
另一守門弟子卻是扯著古三千的手臂,將他拉到了一旁,聲音柔和的勸說道“宗里下了規矩,七星宗來我宗交流期間,若無掌門,或者掌門以上的手諭,是不得擅自闖入的。我這兄弟脾氣有些燥,你別見怪,他也是因為從昨天夜里開始,想要一觀七星宗弟子的人來了好幾十波,他也是被煩怕了?!?
古三千點了點頭,抱拳一禮道“謝了,既然不讓進,那我也只好告辭了。”
說是離開,卻是繞了一個圈子再次回到了行館外。
不讓進就不進?
不可能!
他來到行館外的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坡上,用灌木叢的枝葉擋住了他的身軀,就這么趴在地面上朝著下方觀察著。他一邊觀察,一邊記錄起來。
守門弟子一共多少人?每個弟子巡查的范圍有多大?有多少弟子是結隊巡查?這些人多久換一次班?行館內都是些什么人?有哪些人頻繁進出行館?有哪些自己宗門的弟子頻繁進出行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古三千趴在地面上待了三天。
這三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吃的是放在乾坤袋中堅硬如鐵的大餅,喝的裝在水袋中的泉水。為了防止生理需求,他每次喝水都是抿上一口水,將水含在口中,再緩緩的吞咽。
他的嘴唇已經因為缺水而干裂,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可他的精神卻是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