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般的云彩不斷地擠壓著天空,掩蓋了剛才還是一片湛藍的天空,低沉的天空仿佛就要從天上墜落了一般,壓得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冷漠且凌厲的狂風卷起地面的花花草草,將其拋向空中,又甩向了遠方。
柔弱的花草在狂風中顫栗,粗壯的大樹在狂風下?lián)u擺著低下了頭,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問天宗內(nèi)各大主峰上的弟子都在仰頭看天,今天這個天氣實在太反常了。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萬里無云,后一刻便是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突然間,萬道金光從遠處的云層中穿透出來,照射在問天宗的各大主峰之上。緊接著,一艘由云彩托浮著的巨型船只從云層中穿了出來,停在了問天宗的上空。
船舷四周站立著數(shù)十名身穿白色道袍,后背箭壺的男子,甲板正中央的一個二層臺階上站立著一名年約四十左右,卻看上去有些老氣的男子。
男子四方大臉,剛毅的面容,卻有著兩道白色的眉毛。同樣是身穿白色道袍,后背箭壺,只是這個白色道袍較之船舷邊站立的那些人有些不同,船舷四周站立的男子衣袍上繡著的是白色的羽毛,他的衣袍上繡著的金色的羽毛,三根金羽。
船只剛剛停下就聽到船艙內(nèi)傳來了一道聲音“白高羽到了嗎?”
衣袍上繡著三根金羽的男子‘白高羽’應了一聲道“到了,現(xiàn)在正在問天宗上空。”
“看來我們還是來早了些!這主角都沒到,我們倒是先到了。等著吧!”
船艙內(nèi)還是那個聲音的主人說了一句,接著就陷入了沉默。
這時,卓玉龍突然從船艙內(nèi)沖了出來,快步走到了船舷邊,朝著下方觀望,一邊看,一邊道“古三千,那臭小子呢?哼哼,今天你死定了。跑哪里去了?”
問天宗何其大?他在此處又怎么能夠看到古三千?一番觀瞧并未看到人,他突然朝著問天宗內(nèi)吼了一嗓子“古三千,快快出來受死!”
他的嗓音雖大,卻無法傳入古三千的耳內(nèi),畢竟古三千還未回來。只是這一嗓子倒是引起了下方眾多弟子的注意,他們紛紛好奇,這古三千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惹了這樣的麻煩?
白高羽走到近前,道“卓少主,您還請回船艙稍候片刻,待會見了人,我立刻讓人給你稟報。”
卓玉龍回頭瞥了一眼白高羽笑著道“白老頭,你家兒子就是被古三千殺死的,你怎么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報仇呢?”
白高羽道“報仇自然是想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待其他宗門的人來齊了,自然就可以報仇了。”
卓玉龍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船艙內(nèi)走去,一邊走,一邊撇著大嘴道“真是晦氣,一點兒膽量都沒有。我若是你,早就沖下去找古三千報仇去了。兒子都被人殺了,還有心情在這里等這,等那的。”
白高羽咬了咬牙,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走到船舷邊看向了下方。
“兒啊,為父不是不想為你報仇,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害死你的可不是古三千一人,還有他天照宗。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親手毀了天照宗為你報仇的。”
想到這里,他猛地砸了一下欄桿,震的欄桿一陣搖擺。
就在這時,陣陣馬蹄之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八匹血色駿馬拉攆,疾馳而來。馬匹通體血紅,就連鬃毛也是紅色的,它們腳踏火焰,拉著一乘鑾車。
“卓景山,好大的陣勢啊。”鑾車中傳出了一道陰陽怪調(diào)的聲音。
一道光芒閃爍,一名老者出現(xiàn)在船舷邊看著一旁的鑾車,他哈哈一笑道“南陽火,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出門就帶一個趕車的。收了別人的禮,你這是來湊熱鬧的不成?”
掀開車簾,車內(nèi)的南陽火瞥了一眼船舷邊的老者,冷笑一聲道“卓景山,這又不是比排場,要那么多人來干什么?再說了,螞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