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羨棠不說話,甚至都沒有要讓穆重嵐代為送客。
穆重嵐自幼喪母,家里的約束少了些,見許孤容這便要走,雖然覺得十分尷尬,卻楞生生沒察覺讓客人自己出去有何不妥,當(dāng)真是怠慢了旁人不自知,甚至,她的這一舉動瞧著像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給人家一個下馬威。
至少,許孤容是這般以為的,以為自己這是被趕了出來,等從蕭羨棠住處出來,眼眶都是紅的。
她也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覺得委屈,畢竟人家剛一清醒過來便立刻從府上出來,分明就是有了避嫌之意,自己還厚著臉皮跟了過來,本就有違女德,這般人家正室又來了,自己還有什么顏面留在那?
可是……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先遇到他呢?
撫琴跟在許孤容身后,也像是受到許孤容的影響般升起委屈,開口安慰“小姐莫要難過,這蕭羨棠雖然相貌堂堂,卻不過就是個賤籍,那姓穆的丫頭瞧著也是個不正經(jīng)的。”
“莫要胡說!”
“本來就是,你看她明明一身男兒裝扮,不著粉黛還透著股狐媚,說什么知府之女,興許就是個不正經(jīng)地方出……”
“啪——”不等她說完,許孤容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面上有些隱隱怒氣“有倒是觀人觀形不觀面,那穆家小姐雖然天生媚骨,眉目卻生的純良,你僅憑一人之念便要指她為歹人,著實有失公允。”
“小姐……”撫琴捂住被扇的一側(cè)臉頰,眼中豆大的淚珠滾落,她自幼隨許孤容長大,從未想過許孤容會為了僅僅一面的穆重嵐打她。
許孤容見她落淚,不耐道“我不知你與誰學(xué)了這些話,但是你若以后再這般學(xué)那些下作人說這等混賬話,便再不用喚我一聲小姐。”
明白是自己指責(zé)穆重嵐的言語過于下作,撫琴練練點頭表示自己以后不會再犯。
許孤容嘆了口氣“你是我的丫鬟,你犯了錯,我教訓(xùn)你終究只是關(guān)上門的事情,若是被旁人教訓(xùn)了,許是連命都要丟了,明白嗎?”
撫琴得知道自家小姐是一番苦心,連忙收拾了委屈,擦了擦眼淚“撫琴明白了,是撫琴不好。”
眼淚都沒擦完,臉上又笑了起來,這般著實不好看,但卻讓許孤容心頭舒服了些,心說自家的丫鬟犯了錯,小姐便有管束不嚴的過兒,所以她訓(xùn)撫琴,其實也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