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兄,你這小廝也著實是放肆了些。”白衣男子向身邊穿著錦衣的男子說道,那錦衣男子知道他是指自己的小廝羞辱朝廷命官的事情,鬧的也有幾分面熱,但還是硬著脖子往下看,見穆重嵐抬頭看他們,便大聲喊道“喂,小娘皮,我不跟她買,跟你買總行了吧,你直接開個價吧!”
如果說本來只是打發自己的小廝去買花露討好穆家小姐,那么現在他就是為了面子也是勢在必得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小娘皮”,穆重嵐才回過神來,心里暗道真是倒霉。
原來,對面茶樓的二樓坐了一群公子哥兒,那說她牙尖嘴利的白衣男子是當朝六皇子蕭璟睿,其母妃容貴妃乃是太后的親外甥女,所以這位六皇子受寵程度可以說是直逼太子蕭璟玄。
對于這位蕭璟睿,穆重嵐的印象其實是不錯的,因為他是唯一肯在自己被捉弄時遞給她手帕的人。
而那個喊她小娘皮的錦衣公子哥則是大名鼎鼎的永安王世子顧長亭,之所以說是大名鼎鼎,那是因為他爹是坊間最出名的賢王,而他則是坊間最出名的紈绔子。
如果沒記錯,這兩個人不是出了名的不和嗎?怎么有興致一起喝茶?
穆重嵐皺眉,正要收回視線,又撇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那個以后開玉容坊的七姐姐,穆家嫡女穆錦瑟。
花露,貢品,玉容坊……
明白自己這是機緣搶到了正主頭上,還被抓個現行,穆重嵐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她的這位七姐姐出生時有祥云籠罩,三歲便可七步成詩,五歲便能將當朝狀元懟到啞口無言,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被譽為世間千年難遇奇女子,最后更是慧眼識珠,嫁給了當時還只是不受寵皇子的未來君王。
自己前世曾因為與她奪個特別喜歡的鈴鐺,被她身邊的追求者給踢落到湖里,若不是蕭羨棠及時出現,她肯定要被按在水里淹死的。
明明……明明那個鈴鐺是她先看上的,連銀子都付了,可是穆錦瑟身邊的那些追求者們一遇到穆錦瑟的事情,就好像完失去了獨立思考的理智,只知道指責她欺負穆錦瑟。
想起前世的那件事情,穆重嵐抿緊嘴唇,心道這個七姐姐可不好招惹,自己若是執意要搶花露,會不會又被她的這些追求者給收拾了?
就在穆重嵐猶豫是否該讓出花露的時候,那永安王世子顧長亭已經不耐煩地走了出來“喂,我說你是不是聾了,我問你價呢。”
“顧長亭,你又在仗勢欺人!”
突然有打抱不平的聲音傳來,穆重嵐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于是回頭一看,可不就是許孤容嘛。
顧長亭看到許孤容立刻皺眉,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么,顯然是有所忌憚。
也不怪,這許顧兩家為世交,因為姻親緣故,所以算起輩分來,顧長亭還要叫許孤容一聲表姑,不然許孤容再怎么也不可能會如此當街喝斥一位世子了。
二樓的六皇子蕭璟睿見到許孤容出現,眉頭也跟著皺起,但很快又放開,搖著手中的折扇一派風流倜儻“許小姐這話說的,顧兄不過就是想買個花露,若是這位小姐不肯,顧兄還能強買不成?若真如此,錦瑟小姐怕是瞧不上的。”
聽到這話,許孤容與顧長亭同時看向了蕭璟睿,顧長亭眼底都是怒火,他知道這蕭璟睿是故意這么說,這樣一來,就算他買下了這花露,也會被添上一句仗勢欺人,穆錦瑟心性純良,知他強買,怕是反要責備于他。
許孤容則是在看坐在蕭璟睿對面的穆錦瑟,見她正一臉楚楚可憐,似乎很是為難,便在心底冷笑一聲,這女人可真會裝模作樣。
“小姐,我們怎么辦啊。”雖然不知這些人到底是誰,但也知道這些人來頭不小,清荷嚇的臉色發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