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范的。
“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聽說老夫人把她給喊了來,就順路過來瞧瞧?!笔捔w棠端起茶盞,用杯蓋撇去茶沫。
穆重嵐直起腰身,眼睛死死盯著他,想說那茶盞是自個喝過的,但被瞥了一眼后頓時蔫了,看著他抿了一口后,便有些悻悻地想到,不聽好人言勸,活該吃口水。
蕭羨棠放下杯盞,穆重嵐趁著他沒注意,小心翼翼把杯盞偷回到自己這邊放好,正高興的時候瞥見蕭羨棠的唇,想起這杯茶蕭羨棠已經喝過了,頓時欣喜消散大半,暗道偷回來又有何用,自己難道還能再喝他的口水不成?
穆重嵐自以為做的很隱秘,實則小動作被蕭羨棠盡數收入眼底,卻不點破,而是直接與蕭老夫人對視,徐徐說道“方才孫兒進門的時候,似乎聽老夫人說要將旁支的三房送到胭脂鋪上去。”
“是又如何?”
“您怕是老糊涂了吧?!笔捔w棠擲地有聲。
穆重嵐手一抖,慶幸此時自己沒有茶水喝,不然非得一口茶水噴出去,然后被冠上長輩面前失儀的名聲不可。
眼睛悄咪咪看向蕭老夫人,見她氣的身子微顫,穆重嵐又縮了縮脖子,有點怕蕭老夫人突然發難,將案幾上的茶盞丟過來砸蕭羨棠,畢竟若是蕭老夫人真那般做的話,興許蕭羨棠會拿她當盾牌來擋茶盞,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蕭羨棠,你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笔捓戏蛉诉@話說的不算重,倒也不是她疼惜子孫,而是因為此時蕭家上下都仰仗著蕭羨棠過活,她表面被稱一聲老祖宗,其實早就已經被架空,手里并沒有多少實權。
原來,在蕭羨棠以娶了穆重嵐為條件要了家主位置時,蕭家已經有了中落之勢,所以得知蕭羨棠要當家主,她自然樂得將爛攤子交付出去,結果沒想到蕭羨棠不到弱冠,卻生生力挽狂瀾,將蕭家的根基給穩了下來。
見此情形,她心里自然也是有過想法,想借著蕭羨棠尚未弱冠為由將位置討回來,卻始終拉不下這個臉,只能自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