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漸漸消了下去。
他抬頭看蕭羨棠,見蕭羨棠倒是沒有露出懊惱的神色,反而十分的淡定,好像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明明前后不足半年的光景,蕭羨棠卻像是經(jīng)歷了百年,一下子沉穩(wěn)了不少。
想到這,顏守財沒有再繼續(xù)遮遮掩掩,而是直接拱手直言道“少爺,那些人早就在大都時就撤走了,最近我們的人遇到了不小的騷擾,恐怕有人想對您不利?!?
蕭羨棠輕輕“嗯”了一聲,顯然是早就知道,或者知道一部分,此時聽到顏守財?shù)脑捯膊挥X得奇怪。
顏守財問道“少爺可有什么打算?”
“此消彼長,他們暫時還不敢動我?!笔捔w棠說完輕輕皺眉,他身上交織兩股勢力,從來都是負擔(dān),被質(zhì)疑為雙面奸細,此時倒成了他的護身符,雙方勢力觀望,反而給了自己喘息的機會。
但是,這個時間應(yīng)該持續(xù)不了多少,因為那兩邊的老東西可不是傻子,應(yīng)該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虛張聲勢,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只有增強自己的實力,實在不行就必須增加自己的籌碼。
“小姐,你未免也太心善良了?!蹦愀谀轮貚股砗螅搴煞噶伺阎髋c殺人兩種重罪,本該斬首示眾,穆重嵐卻主動提出豁免清荷叛主的罪責(zé),若是穆重嵐出身尋常也就罷了,偏偏她頭頂還有個知府老爹,那查辦清荷的官員興許會覺得穆重嵐有意要護清荷,將這死罪生生給改成發(fā)配也說不定。
穆重嵐聽了墨香的話,暗暗嘆了口氣,那清荷所作所為的確讓她心寒,可是到底都還是從小跟著自己的,何況前世清荷算是因為自己慘死,她始終覺得欠了清荷什么。
這次她不追究叛主的事情,就算是償還這兩世的主仆情誼,至于殺人的罪,她不是金元寶的家人,所以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去幫清荷求寬恕。
穆遠山則是干脆的多,知道穆重嵐不追究清荷的過錯,卻直接將清荷的生身父母杖責(zé)后發(fā)賣,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那查辦的官員也便知道了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