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越天。”蕭羨棠輕聲道。
“原來是他。”穆重嵐暗道,難怪覺得有幾分眼熟,前世他們也曾見過,不過也只是見過而已,并未攀談過“聽說這姓金的有的是錢,這次云大頭可有麻煩了。”
“不要一口一個云大頭。”蕭羨棠提醒,一則是這樣喚別人著實不妥,二是容易暴露身份。
穆重嵐聳聳肩,有些悻悻然“好吧,好吧,不叫就不叫。”
金越天叫出三萬一的高價后,云榭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叫出了三萬二的價格,二人便這般你一句,我一句地對起了壘來,一直將蛟衣的價格叫到了四萬一千兩,云榭選擇了棄權d額
穆重嵐在包廂里直咋舌“這兩個人都好有錢。”
“是啊。”蕭羨棠暗道,這件蛟衣雖然罕見,但是四萬一千兩也遠遠過了蛟衣本身的價值了。
“他們是不是都是冤大頭,或者是托呢?”穆重嵐好奇地問,她其實一直覺得很奇怪,這蛟衣雖然好,但卻是女人的衣服,而這兩個競拍的好像都沒媳婦呢。
“云榭應該是真心想買,金越天未必,但應該也不是托,而是意氣之爭。”蕭羨棠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這金家號稱富甲天下,為天下富,那漠北云家也不容多讓,所以這二人看似是在拍一件蛟衣,其實也是在暗中較勁。
“你看!”穆重嵐突然驚呼一聲。
蕭羨棠順著她所指看過去,不由地挑起眉。
他方才想著富金家與漠北云家在明爭暗斗,卻沒想到這金越天拍下了那蛟衣后,居然將那蛟衣贈予了漠北云家的云榭,只是看著云榭的表情,似乎很不高興啊。
“這金越天分明就是在調戲云大頭啊。”穆重嵐咯咯笑著。
“說了別喊人家云大頭。”蕭羨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覺得這金越天是故意羞辱云榭的可能性比較大,兩個大老爺們之間哪有什么調戲不調戲的。
穆重嵐嘿嘿笑了笑,又繼續往下看,與她預想的云榭會將蛟衣砸到金越天臉上的場景不同,云榭居然只是笑了笑,便讓身邊的小廝將蛟衣給收了起來。
“一句謝謝便換了四萬一千兩,這云大……大少爺,可夠陰的。”穆重嵐歪頭對蕭羨棠道。
蕭羨棠笑了笑“他不收便更下不了臺,不如干脆收了,至少顯得很有風度,不會輸不起。”
至于賺了多少銀子,身為漠北云家的嫡長孫,即使上頭有個楚漠然壓他一頭,想必也不至于會缺銀子。
“好吧,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這云大少爺會那么喜歡這衣服。”穆重嵐托著臉頰道。
蕭羨棠想了一下,道“我想他應該是拍下來送人的。”
“送人?”
“你忘了,他是來迎親的,所以這蛟衣他應該是打算拍給他未婚妻作為禮物用的。”蕭羨棠暗道穆重嵐這記性,有時候非常好,有時候卻是差得狠。
“是這樣嗎?”
“不然
你以為呢?”蕭羨棠反問道。
穆重嵐干笑了下“我以為他有異裝癖來著。”
蕭羨棠“……”
拍賣的第二件寶物,便遠遠不如第一件蛟衣來的珍貴,只是一個香爐,據說是某位已故文豪曾經最喜歡用的香爐,但是也不知道是這位文豪不得人待見呢,還是開價過高,大家對此都是興趣缺缺,最終這個香爐被人以低價給買了下來。
穆重嵐與蕭羨棠二人進入拍賣行是交了銀子的,眼看著下面的拍賣品如流水一般,那拍賣行賺的盆滿缽滿,穆重嵐便與蕭羨棠道,說若能將自己從炎武洞窟和塔墓中帶出的寶貝拿過來,哪一件的品相都不見得比這里的拍賣品差,想著是不是也該找個拍賣行,或者自己準備一個拍賣會。
她這個想法還未說完,便被蕭羨棠給否決了,那江湖追殺令還沒被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