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皺起眉頭“顏幸生?”
“小的在。”應聲的是一個年約有二十出頭,面容白凈,身軀挺直,穿一件靛藍布衣的年輕男人,他就是顏幸生,也就是顏守財的獨子,之前一直在北疆的鋪子上當管事,此時因為顏守財跟蕭羨棠前去賑災,怕府上沒人照應,才將他給臨時召了回來。
打了顏幸生,穆重嵐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這個顏幸生,賊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成墨不言語,其實在她看來,那個顏幸生說話的時候從容不迫,一雙桃花眼尾上挑,甚至稱得上一句風流倜儻,完沒有所謂的賊眉鼠目。
不過,自家小姐這么說,她也不好反駁,便干脆什么都不說。
見蘇成墨不說話,穆重嵐立刻黑著臉“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蘇成墨一臉無語,心道自家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呢?不過就是見了一次面,自己還是什么都沒說,怎么就讓自家小姐覺得自己看上那顏幸生?
穆重嵐撇嘴,暗想怎么就不可能了,前世你還嫁給了他呢。
唉,這好不容易送走了個顏守財,這顏守財的兒子又出現了,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姓顏的銀子沒還啊?
說來,那顏守財也就算了,反正她現在沒有像是前世那般被關起來,所以看顏守財也順眼不少,雖然她還是覺得顏守財病怏怏的不說,還總是陰陽怪氣的,但是顏守財總能給她準備很多好吃的糕點……呃,也不是因為那些糕點,她才覺得他人還不錯,就是那個糕點的味道不錯。
也不對,反正顏守財沒有什么關系,他這個兒子卻是一肚子壞水,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呢。
“總之,小墨你千萬別接近那個顏幸生,他會打歪主意,把你拉到假山后面,占你便宜,知道嗎?”
蘇成墨“……”
自家小姐說話怎么越來越不像話了?
“小墨……”穆重嵐眼巴巴地看著蘇成墨。
蘇成墨咳嗽了一下“放心,他若是真將我……他又打不過我。”
“也是哦。”穆重嵐又高興了起來,心想前世是前世,這一世可不一樣,這顏幸生不但打不過蘇成墨,也是打不過她的,所以如果顏幸生再敢打什么歪主意,不用蘇成墨動手,她自己就可以把他從東打到西。
穆重嵐越想越激動,摩拳擦掌恨不能現在就去將顏幸生給揍一頓。
可憐顏幸生噴嚏連連,只當自己染了風寒,還不知道自己那一身皮肉已經被人當了滾刀肉惦記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顏幸生也就是影十一,嘴上說著他不懂管家,其實并非如此,耳濡目染總是會知道一些,何況蕭府就一房夫人,上頭無長輩,下面沒子嗣,與尋常人家過日子差不多,只要保證各種開支與主子的用度便好,沒什么可難的。
穆重嵐雖然是穆遠山的掌上明珠,但是并不是個什么都講究精細的嬌嬌女,特別是跟著蕭羨棠在江湖闖蕩了一番后,她的性情倒是更豁達了些。
顏幸生敏銳地察覺到這位少夫人對自己不怎么待見……也不對,少夫人對自己的不待見,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掩飾,他每次背過身時,感覺到少夫人那看著他背影的眼神,都有點擔心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敲暈了沉塘。
索性這位少夫人雖然不待見他,倒也沒真將他敲暈沉塘,他每日即使過的如履薄冰,倒也沒出過什么岔子。
今個又有幾個結伴的官家女子來拜訪,他得知消息后立刻趕了過來,快將那些官家女子挨個打量一番,確定都是些門第不高的官門嫡女或者高門庶女,才稍微放松下來。
而且,他也現自己家這位少夫人好像也沒有他預想中的那么蠢,至少那些試圖套話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從她口中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那些官家女子若是想套她話,誘使她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