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擺上來,生意倒也還湊合。
這天,穆重嵐又帶了些新花樣的胭脂水粉去絕色坊,六子不在,二丫便跑過來,咿咿呀呀表示自己可以幫穆重嵐把胭脂水粉從馬車里搬到鋪子里。
穆重嵐摸了摸她的頭頂,拿了個小包袱給她,然后與蘇成墨一起將余下的都搬了下來。
這二丫是個啞巴,歲大的一個小丫頭,也是前些日子受災的百姓,被人伢子用口吃食給騙來了大都,但是因為生的瘦巴巴的,臉上還有大塊胎記,還坡了只腳的緣故,根本就沒人肯買下她,最后便被人伢子給丟了出來。
這小丫頭人生地不熟還是個啞巴,在這大都游蕩時險些叫那些巡邏兵給當流民抓了,是甄有才跳出來說她是蕭家的粗使丫鬟,才沒讓她被抓走。
而甄有才這種鐵公雞,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大善心,他趁火打劫,只用幾十個銅錢便騙了這個小丫頭簽了賣身契,還是終身的那種。
穆重嵐得知這件事情后,把甄有才狠狠地臭罵了一頓,讓他把人給放了。
不過,等她回頭看了看被餓的皮包骨頭還一瘸一拐的二丫,她又心軟下來,決定先將這個小丫頭就這么先養(yǎng)著,如果哪天她的爹娘找來,便把人給放了,要是她的爹娘已經(jīng)在那場決堤中死了,就這么繼續(xù)留著,不然以這個小丫頭的情況來說,恐怕只有當乞丐的份了。
當乞丐的話,是吃不飽也穿不暖的,反而在這里,雖然那甄有才苛刻了些,但是至少能吃得飽,也不會挨凍,做得好的話,還有賞錢。
“你個小啞巴,你是想氣死我不成?!”
甄有才尖銳的聲音打斷了穆重嵐看賬本,穆重嵐皺眉看了過去,原來是二丫在往架子上擺胭脂的時候摔了一跤,連帶著碰落了不少的胭脂水粉,心疼的那甄有才跳腳,指著二丫就痛罵起來。
二丫是個啞巴,卻不是聾子,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但總歸是個小孩子,被罵了就只知道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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