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許孤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個怎么樣地心情,她愛惜羽毛,不愿背負著嫌棄未婚夫是殘廢的名聲,卻又不甘心嫁給一個殘廢。
那云榭與她見過兩次面后便識趣主動提出退婚,甚至不曾聲張便將當初的信物交換了回來,這讓她著實松了口氣的。
然而,偏偏就在昨日,她才得知那云榭在沒有問過自己是否想要的情況下,便直接將那原本作為聘禮,獨一無二的蛟衣送給了穆錦瑟,而且送出的時間遠遠早于來相府之前。
這就像分明是在說自己不如穆錦瑟,襯不上那蛟衣,所以才將那獨一無二的蛟衣給了更適合的穆錦瑟。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心態,就好像自己不想要,也不想別人得到,所以許孤容哪怕并不可能會接受那蛟衣,在得知那蛟衣一開始就沒打算送給自己時,還是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當然,這并沒有什么,左右都是私下的事情,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
許孤容是這么想的,可是現在,她不這樣想的了。
因為她聽得出,這穆錦瑟分明就是知道了她與云榭之間的事情,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來。
想起穆錦瑟方才的嘴臉,許孤容便暗暗咬牙揣測,那云榭之所以會那么干脆的退婚,到底是知難而退,還是他也如同其他男人一般,只見了那穆錦瑟一眼,便被迷的暈頭轉向,迫不及待與她解除婚約?
這賤人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在她的面前炫耀,炫耀她什么樣的男人都勾引得了!
許孤容攥緊手,也便暗暗記恨上了云榭。
“太后,那孤容姑娘來了。”一個年約有四十出頭,姿容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自幼便跟隨在太后身側,后隨太后入宮,雖同為宮人,旁的宮人見了其,卻都是要喚其一聲云姑姑,可見地位著實不低。
太后本是愁眉不展,見到她走進來,才舒展開了眉宇“許家的尋你,倒是順腿兒得狠。”
云姑當然知道太后是在不滿許孤容不按規矩通傳,反而要先去尋自己來探探路,這般做著實有些臉大。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血親關系,云姑并不覺得太后會真的惱了那許孤容,于是便笑著說道“孤容小姐是您打小看著長大的,心思單純了些,彎彎繞繞可不比誰多,這不,就是在外面瞧見了奴婢,也是您老人家一直看重奴婢,所以便是孤容小姐也高瞧奴婢一眼,哀求著奴婢來給您老人家通傳一聲,奴婢便厚著顏答應了。”
云姑說完,見太后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便走到太后身后,為太后輕輕按壓起兩側太陽穴。
她跟隨太后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太后有偏頭痛的毛病,一手穴位按壓端得是嫻熟,也無怪這么多年以來,太后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她也一直深受太后信任。
“太后若是真不想見,奴婢便出去將人打了。”云姑有些試探地開口道。
太后聽出她的石頭,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那倒不必,見見就見見吧,就是不知道她是為了何事來。”
aaanb
s近日為了那七葉魁的事情,她可以說是煩心到不行,實在是不想再為別的事情煩心了。
云姑見太后松了口,便笑著說道“此時這會兒,前來求見的多半是為了那七葉魁,想必孤容姑娘也是為此而來的吧。”
“哦?”太后眼睛一亮,暗道那許家的老東西是個滑頭的,輕易不肯沾惹事非,他既然肯讓自己女兒來,那多半是真的找到了法子,于是有些急切道“快讓她進來。”
“是。”云姑應聲立刻出去,與外面的宮人說了一聲,那宮人便忙不迭地去請人。
不一會兒,那許孤容便來到了太后跟前,她之所以會進宮,便是沖那七葉魁而來,所以并沒有拐彎抹角,只是簡單的請安之后便將穆重嵐所說的方法說了出來。
太后聞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