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點點頭,剛想說好,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響,便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少夫人?”顏守財不解地看向穆重嵐。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方才看著的方向“那邊,有人在喊救命。”
顏守財聞言立刻皺起眉,剛想勸穆重嵐萬萬不可多管閑事,穆重嵐已經一個掠身飛了過去。
“大人……”有屬下看了一眼穆重嵐的方向,便又看向顏守財。
顏守財皺眉,低道“留兩個人,其他的跟我來。”
“是。”
穆重嵐飛身落在樹枝上,看著下面的情形,原來是一群暴民圍住了幾輛牛車,牛車上幾乎都是老弱婦孺或者是一些肢體殘缺的病患,而和那些暴民對峙的是兩個穿著白衫藍帶,戴著斗笠,腰系竹簍的年輕男子。
他們年歲相當,相貌端正,拔劍而出后背靠在一起,看上去氣勢不錯。
只是,應對這一群暴民,怕是招架不住。
“混賬東西,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何人!”說話的是兩個年輕男子中看上去更稚嫩一些的那個,他長著一張娃娃臉,卻是中氣十足。
暴民并非胡亂集結在一起,而是有頭領的,在聽到那娃娃臉青年的話后,他便站了出來,背負著手立定,狹長眸子一瞇“二位來自何門何派,咱們自然是知道,不過今個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咱們留下糧草來。”
“你——”娃娃臉青年氣結,還想再說什么時,他的同伴卻攔住了他,在認真端詳了那暴民的領頭人片刻后,開口問道“敢問閣下可是混江龍蔣毅蔣前輩?”
“倒是有幾分眼色,正是蔣某。”暴民頭領,也便是蔣毅哼笑一聲,并未有將二人看在眼中的意思。
娃娃臉青年在聽到對方是蔣毅時,臉色白了幾分,他的同伴亦是如此。
賑災銀糧遲遲不到,災民忍無可忍暴起,這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多的暴民是渾水摸魚,而并非真正的災民,比如這混江龍蔣毅,他身后的那些‘暴民’,便是他手下的人假扮的,目的便是像此時一般趁火打劫。
“蔣前輩,我們可以留下一些糧草,不過還請蔣前輩看在我們師門的面子上給我們留下一些糧草,以便我們將這些婦孺病患送至下一個鎮落救治。”娃娃臉青年的同伴性情遠遠要比娃娃臉青年沉穩得多,他在思索片刻后便決定識時務者為俊杰,同時搬出自己師門,希望對方能看在自己師門的面子上留下一部分糧草。
然而他即便性情沉穩,卻也與那娃娃臉青年一般都是涉世未深,并不知道所謂的人心險惡可以險惡到什么地步,所以在聽到他的提議后,那群‘暴民’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到現在還拎不清呢。”
“小子,咱們爺們可不只要糧草,還要這群娘們。”
“就是,盯了你們一天了,你不會真覺得咱們就是沖那么幾袋糧草來的吧?”
“毛老六,你跟個將死之人說這么多做什么。”
bs“就是,就是。”
一群‘暴民’你一句我一句地譏笑著兩個青年,兩個青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著那蔣毅不懷好意地捋著短須,頓時明白這些人是打算殺人滅口。
馬車上的婦孺們聽到那些‘暴民’的話,嚇得都哭了起來,一時間凄凄慘慘。
“老大,夜長夢多。”有個狗腿兒跑到那混江龍蔣毅身邊提醒。
蔣毅顯然也明白這事情確實拖不得,于是一抬手,示意自己手下殺人搶糧。
兩個青年與一群‘暴民’纏斗,有‘暴民’直接奔著牛車而來,嚇得那些老弱婦孺不斷哭喊,扒著牛車不肯被拽下牛車,更甚者有的‘暴民’已經開始對那些相貌齊整的婦孺動手動腳起來,有人來搭救那婦孺,被他一腳踹開。
那娃娃臉青年與他同伴相互看了一眼,娃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