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穆錦瑟的話,柳栩的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他總覺得穆錦瑟這話看似是在幫他說話,說他有給她醫書,但是又總覺得她是故意在告狀,說他只給了她醫書,并未教些別的,以至于她此時看上去天資不行,完是他柳栩的過錯。
如果是換成一個月前,柳栩一定覺得這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但是最近生了太多的事情,柳栩心里一直都膈應著,所以聽到穆錦瑟的話后,心里更是膈應到不行,偏偏穆錦瑟說的還那么的冠冕堂皇,害他連反駁都顯得特別矯情,只能作罷。
柳栩不吭聲,穆錦瑟暗暗皺眉,她一個外門弟子,甚至還是連宗門都不曾踏入的那種外門弟子,如果沒有柳栩這個師父撐腰,自己這般直接與大長老說這些話,其實是有些不合適的,可偏偏這柳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那裝死!
果然,柳栩不開口替她說話,那大長老便將這事情巧巧地掀過去,然后還示意柳栩將小輩們都趕出去,有事要說。
穆錦瑟心有不甘,但還是與柳琳瑯一起出去了,出門時見到那展槐生走來,她心里有些古怪,不怪她前些日子纏著這展槐生,試圖讓這展槐生收自己為徒,實在是因為這展槐生雖然身為藥宗弟子,卻有個出身苗疆的姨娘。
說是姨娘,其實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外人都知道他是個妾室所生的庶子,而他的親生母親又在他出身后便難產過世,他便被好命地抱養到正妻身邊長大。
然而從她的調查來看,展槐生的那位親生母親來頭不小,而且當時的難產身死也著實蹊蹺,可能她人根本就還活的好好的,只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偽裝成死亡狀態。
所以,她很清楚這個展槐生表面上只是個醫術不精的藥宗外門弟子,其實他是個十分罕見的巫醫,只是不曾顯現出來。
她纏著他,想要拜他為師,就是因為這個。
可惜,這個人太謹慎,自己不管怎么暗示,甚至都已經隱隱提出自己其實是知道他是巫醫的這件事情,他還是一付裝傻的模樣,分明就是吃定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真實實力的弱點,才這般有恃無恐。
展槐生見到穆錦瑟與柳琳瑯,沖二人笑了笑,看上去十分的泰然自若,讓穆錦瑟都有種甘拜下風的感覺。
然后,他問起大長老是否在里面的事情,畢竟他也是身為藥宗的弟子,這大長老難得下山一次,還來到了大都地界,他理應是該來拜見的。
“大長老在里面,不過他似乎與我爹有事情要談,現在可能不方便見展叔叔您。”柳琳瑯回答。
對展槐生這個人的態度,柳琳瑯還算恭敬,畢竟藥宗弟子中常來走動的長輩中,展槐生算是頭一份,又算瞧著她長大,平日那柳栩對她嚴厲的緊,展槐生卻是疼著她,縱著她,每回來還會給她帶些小玩意,完是當了親侄女對待,因此她對展槐生的態度實在是刁蠻不起來。
展槐生聽到柳琳瑯的話,笑瞇瞇得說了句“好,我明白了,我晚些再過去。”
說完,展槐生便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錦盒交給了柳琳瑯。
柳琳瑯打開一看,立刻驚喜道“是白露煢煢!”
“嗯。”
“這東西很難買,展叔叔您是怎么買到的?”柳琳瑯眼睛亮,雖然此時的白露煢煢已經沒有一開始那么的受歡迎,但是依然是限量的,很多官家夫人小姐都拿它當身份的象征,好像沒有這個味道就顯得掉價一般,所以這白露煢煢依然很難買到,在黑市上的價格更是炒得很高,讓人望而卻步。
展槐生伸手揉了揉柳琳瑯的腦袋“是行商時人家送的,我想著你可能會喜歡,便帶來了。”
“我喜歡,我真的好喜歡,展叔叔,謝謝你。”柳琳瑯連聲道謝。
一旁的穆錦瑟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同樣開了胭脂鋪的她,對這個白露煢煢也是有所了解的,甚至還曾經偷偷讓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