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只不過他更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對當今太后然是親生母親一般,至少表面如此。
所以,對盛帝來說,眼前這個連男人都不是的閹人,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先帝怕是不知道,他就給朕的都是些個什么烏煙瘴氣的東西。”盛帝坐下來,用手扶著額頭。
老福順垂眉順目,暗道先帝是明君,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先帝他南征北戰,為大盛打下萬里江山,這些都是要載入史冊的。
但是,先帝對當今圣上來說,卻不是一位好父皇,因為他為了鏟除朝中的蛀蟲,栽培出了一批臣子,然而卻忘了人性都是貪婪的,那些共患難的人可能往往熬不過共富貴,所以當今圣上收下地除了這萬里江山,還有一群養尊處優到貪權慕勢,遲遲不肯歸權于君的臣子們。
只是這種話他能說嗎?
他當然不能說,因為這種話往大了說便是詆毀先帝,是犯上,他就是再糊涂都不能附和,所以他只能選擇低頭順目,裝作一付什么都沒有聽見模樣。
盛帝嘆了口氣,其實他說這些,自然也沒指望老福順能與他說些什么,只是單純的說給自己聽罷了。
自他登基以來,像是今日這種情形,其實他也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這么多年的君臣斗下來,他已經收回不少兵權,但是始終還有那么一群老東西仗著與先帝的那些恩情裝聾作啞,偏偏他還拿這些個老東西沒轍。
這一次,他也算是兵行險招了,只可惜中途蹦出個許孤容一行人,害他原本的將計就計落空,這讓他不禁有些揣測,到底是許孤容無意中攪黃了此事,還是那姓許的老狐貍,亦或者當今太后有意為之?
盛帝皺著眉,思索許久也沒有個眉目,最終他呼了口氣,決定先將此事放下來,畢竟這場君臣博弈,此時不過是個平局,他還沒有輸,必須要沉得住氣才行。
“今日那個吃糕點的丫頭,是個怎么回事?”盛帝雖然早在宴席開始之前便得知了不少關于參宴人的背景,卻一時未能想起穆重嵐的名字,便直接稱穆重嵐為吃糕點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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