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沉默,心中所想?yún)s與蘇成墨截然不同,她想的是……自己果然太窮了,不然墨兒怎么會覺得自己連年份多一些的人參都買不起的錯覺?
穆重嵐內(nèi)心哭唧唧,表面也是一臉的委屈。
蘇成墨雖然瞧見了,卻想不出原因,又給穆重嵐投喂了一盤包子,便轉(zhuǎn)身去找顏幸生。
雖然掌管庫房鑰匙的人是穆重嵐,不過那人參其實是蕭羨棠的,她覺得動用還是要和蕭羨棠那邊打聲招呼比較好,何況穆重嵐這邊剛剛突破了瓶頸,接下來還需要打量的珍貴藥材滋養(yǎng)著,并非只是一株人參便足夠的。
穆重嵐的醉霄樓和絕色坊雖然開的風風火火,卻也是負擔很重,拋去那些災民的開支,實在是剩下不了多少,若非是這些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接觸到了醉霄樓或者絕色坊的生意,她都想勸穆重嵐收些銀子,將人都放回原籍,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蘇成墨這邊去找顏幸生商議,這邊穆重嵐端著一盤包子和一壺新酒,去了練武場。
說是練武場,其實就是一塊較為隱蔽的竹林中開辟的空地。
穆重嵐的這一身武藝,蕭府上的人其實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所以蕭羨棠不可能真的給穆重嵐開辟一塊練武場,也不能允許穆重嵐去府上公開的練武場,以免節(jié)外生枝。
穆重嵐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合適,她走到空地,來到一開始自己練劍的地方,現(xiàn)原本刻著劍招的竹子已經(jīng)被人毀了,頓時有些喪氣。
蘇成墨以為,穆重嵐在練劍,練的是蕭羨棠從外面帶給她的劍譜,其實穆重嵐所練的并不是。
因為蕭羨棠與穆重嵐不同,蕭羨棠很聰明,什么事情都是一點就透,所以即使在他看來十分淺顯易懂的劍譜,在穆重嵐看來也是猶如天書一般。
穆重嵐照著他給的劍譜練了多日后,根本不得進展,便丟在了一旁,開始一通瞎砍,也就是因為這樣,她無意中現(xiàn)竹子上有人刻下了劍招。
其實,劍招只有圖,沒有字,反而要比有文字描述的更難練,因為要意會。
但是穆重嵐與尋常人不同,她因為幼年的重病,腦子要比尋常人單純的多,沒有雜念的心境,自然更容易意會到晦澀難懂的功法,所以這套在旁人看來十分復雜的劍招,在她看來就像是入門級別的。
一般來說,正常看到竹子上刻有功法劍術,都會起疑心,穆重嵐也不是完沒起疑心,但她覺得這里是蕭府,下意識覺得自己在這里不會遇到任何危險,又見那劍術實在是簡單,也就隨意練了幾下。
后來,每天都會有新的竹子被刻上劍招,原本的竹子也會被毀,穆重嵐試著蹲守過對方,但一無所獲。
也曾經(jīng)試著給對方留下書信,希望能夠見上一面,結果抱著自己的劍靠著竹子坐到日落,也未曾等到過對方。
所以久而久之,穆重嵐也明白對方的態(tài)度,也就歇了心思,每日提了自己所釀的酒作為報酬,而對方似乎也很喜歡這種報酬,不會取她留下的其他物,卻總是會將她每日帶來的酒提走。
日落時分,穆重嵐趕回前院,打算與蕭羨棠一起吃飯,結果卻被告知,說是蕭羨棠被一道密令召入皇宮。
穆重嵐聽聞這話時,呆愣了一會“知道是什么事情嗎?”
“若是知道,便不算密詔了。”顏守財沉著臉,滿眼都是擔心,卻沒有要繼續(xù)與穆重嵐說下去的意思。
顏幸生站在顏守財?shù)纳砗螅蟹N被壓得大氣不敢喘的模樣,他瞧了穆重嵐一眼,似乎是欲言又止。
穆重嵐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與顏守財說了幾句話后便借著練劍練了一身汗,需要凈身為由離開。
顏幸生也尋了個機會,悄悄跟了上去,二人一碰頭,顏幸生便把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次蕭羨棠在賑災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