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生產的游民,之所以會被招攬進來,也是怕他們鬧事,所以對這上頭當官的,他們這些衙役對他這個大哥的尊重,遠遠過對上頭當官的尊重,只是這樣不見得是好事,至少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好事。
“都散了吧,今個新縣令來,明個起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留個好印象。”楊昊攥拳吆喝道,衙役們這才一個個散去。
等人都走完了,楊昊卻是往里走,一直走到了主簿所在的住處,敲了敲門。
兩敲一停,三敲一頓,門便被敲開,一個年約花甲的老者,此時他面色青,披著件長衫,瞧著滿是病態。
“趙主簿。”楊昊見到里面的人,便笑了笑“您的體瞧著不錯。”
趙永康看了楊昊一眼,便讓開了半“先進來吧。”
“好嘞。”楊昊笑瞇瞇地進了屋。
趙永康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給他倒了杯茶水,他連忙拿雙手捧了過去“豈敢,豈敢,趙主簿您坐下吧。”
“趙某還沒這么矜貴。”趙永康說完便又是一陣咳嗽。
楊昊見這形,連忙放下水杯,起為其順背,卻被一把給推了開。
被推開了,楊昊也沒惱,干巴巴地杵在那,等著楊昊緩過氣來,才忙不迭地送上一杯茶水,讓他潤潤喉嚨,好舒服一些。
“你根本沒必要這么做,我也不受你這恩。”趙永康道。
楊昊苦笑了下“主簿大人說笑了,要不是您的大恩大德,咱們這一群可早就橫尸街頭了。”
“這是你們自個的造化。”趙永康又咳嗽了幾聲。
“……”楊昊又苦笑了一下,沒敢再繼續接腔說什么救命之恩。
這鹽州雖然烏煙瘴氣,但也不是沒什么好官,只可惜這鹽州又是海商又是曬鹽場的,活生生將這里bi成了利益熏心的大染坊,想要在這里當個為民做主的好官,可沒那么容易。
就拿這趙永康來說吧,他就是一個好官,年輕的那會為了從海賊手里救人,傷了條腿,后來又被挾了一家老小,為了百姓,只能生生瞧見自個家老小死在跟前。
所以他們這些人的命,其實都算是趙永康一家老小命給換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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