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一,主人這是個什么意思?”一艘船上,一個黑衣男人遙遙看著海島,不解地問道。
顏幸生瞥了那黑衣男人一眼,提醒道“咳,別小十一小十一的喊,在外面,得叫我顏管事。”
黑衣男子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道“這又沒旁人,少跟我拿喬。”
“三哥莫惱,我這可不是什么拿喬,我這就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啊。”顏幸生一臉訕訕地笑道,他在蕭羨棠的影衛中排十一,在蕭羨棠被破了氣海之后,很多影衛自覺再跟著蕭羨棠這個主人已經無望,便都紛紛叛主,選擇另擇高枝,所以一時之間他這個原本還算靠前的影十一,便成了留下不多的影衛中最小的一個,因而在一群影衛中,頗為受寵,也同時最容易被欺壓。
其實一般來說,為了防止影衛拉幫結派,影衛之間都是有特殊的接頭暗號,但對彼此的相貌都不甚熟悉,他們起初也是如此,但是因為他們這些原本留下的影衛在經歷過蕭羨棠的那件事情之后,也算得上是同甘共苦過,所以在影衛之余,他們更像是半影衛半侍衛的存在,彼此熟識,并歃血為盟,此時猶如親兄弟一般,這是后來的那些聞風加入的影衛所不能比的感情。aaa1tiaaaaa1tiaa
“好了,快到地方了,我先隱遁起來,找幾個護衛陪著下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我自會把撈出來。”影三說完便隱遁了身形,度快的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顏幸生看的“嘖嘖”直稱奇,暗道在隱遁一道,影三當真是眾人中的第一人,自己是完真比不得。
下了船,顏幸生身后帶了十多個喬裝成衙役的侍從走了過去。
與隴銅縣中的其他官吏不同,定海軍他們并非住在鹽州境內,而是住在幾個群島上,屬于自耕自足,偶爾才會來鹽州換些東西,雖然群島其實也能算處于地方官管轄范圍內,但是定海軍的各個將領都是由朝廷下派來的,算是朝廷直管的勢力,所以想要傳喚過去問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才有了顏幸生親自登門的事情。aaa1tiaaaaa1tiaa
只是,明明來昨日就已經傳了消息來,此時卻并沒有見到有人出來接迎,這讓顏幸生不禁暗想,莫非那燕鴻信沒接到消息,或者說那燕鴻信和衙門里的那幾個一樣,不將自家主子當回事,慣是在拿喬?
這么一想,顏幸生便有些惱火在心頭,這小小的隴銅縣算個什么東西,居然盡生出這么一群眼高于頂的狗東西?
就在他們要進去的時候,前來幾個士兵上前盤問,顏幸生打量了那為的士兵一眼,見他頭臉浮腫,眼下烏黑,身上還透著酒氣,頓時抿緊唇,暗道能將手下士兵訓練成這樣,想來這燕鴻信也不是個什么好的。
士兵對顏幸生一行人進行了一番盤問,得知顏幸生一行人是新縣令派來的,還有些神色古怪,但還是立刻找來了他們上頭管事的副官。aaa1tiaaaaa1tiaa
那副官尋常身材,瞧著有些獐頭鼠目,見了顏幸生等人時倒是客客氣氣,只是那客氣中摻了些質疑,幾句寒暄之后便問顏幸生索要起公文來。
顏幸生遞出了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公文,那副官接過去仔細端詳一番,拇指還有意無意摩挲了一下那落款的大印,確認在三后,才放了顏幸生一行人進了軍營。
這定海軍的軍營不見該有的情形,四處瞧著荒涼,就好似沒人居住一般,顏幸生一路走來,看了看四周,偶爾才有幾個慵懶的士兵成群,撅著屁股趴在那,好似是在斗蛐蛐,心里不禁狐疑,就他們這種軍隊,真的有主人猜測的那般不尋常嗎?
那些所謂的擋住了賊寇,別是編出來的吧?
也許,當賊寇來的時候,這些定海軍早就一個個劃著船躲遠了,是那些賊寇打完秋風后覺得沒意思,才自行離開的,這樣更合理一些。aaa1ti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