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羨棠瞥了趙永康一眼,道“咱們缺銀子,他們不缺,卻還要打這走過去饞咱們,收些銀子用于修路架橋之需,有何不妥?”
蕭羨棠回答的理所當然,趙永康卻有種被噎到上下不得的感覺。
不過,趙永康轉念一想,這些錢本來就是不義之財,也罷。
“收些銀子,確實沒什么不妥,但是這般扣下車馬,州府那邊怕是要狗急跳墻的,到了那個時候,萬一……”趙永康說出自己的擔憂。
“不會。”蕭羨棠毫不猶豫地說道。
趙永康滿是驚訝“不會?”
“現在朝廷那邊來了個人,州府那邊怕出岔子,不管隴銅縣出了多大的事情,都會想法子瞞著,所以要擔心的不會是我們,而是他們。”蕭羨棠淡淡的說道。aaa1tiaaaaa1tiaa
趙永康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蕭羨棠是說欽差大臣的事情,于是暗暗嘆了口氣,道“那總歸不是個常事。”
“已經夠了。”
“夠了?”
蕭羨棠嗤笑“等他們騰出手來,那時我也不懼他們了。”
趙永康倒吸一口涼氣,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呆呆看了蕭羨棠好一會,才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莫不是……莫不是要與他們為敵?”
“本官何時站在過他們那一邊過嗎?”蕭羨棠開口道。
趙永康愣了愣,顯然一時之間還無法理解蕭羨棠話中的意思。
蕭羨棠則起身,把還竄得好似個猴子的穆重嵐扯回來休息。
趙永康看著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頓時搖了搖頭,這兩個感情好,怕是天塌下了都不當回事,他就慘了,一把年紀還得操心這個,操心那個。aaa1tiaaaaa1tiaa
還是去找葛老頭商量商量吧。
趙永康心里想著,人便離開了此地。
等趙永康離開后,給穆重嵐捋頭的蕭羨棠動作停頓了一下。
穆重嵐注意到蕭羨棠的異常,便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蕭羨棠道。
穆重嵐皺眉“可是你瞧上去像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蕭羨棠“……”
他也算生的相貌堂堂吧,在穆重嵐眼里卻像是在打歪主意……難道,在穆重嵐眼里,其實他是長得賊眉鼠目?
……
“葛老,您對這件事情怎么看?”趙永康給葛老倒了杯水,雖然二人都有些年紀,但是趙永康對葛老的尊敬,很是明顯。aaa1tiaaaaa1tiaa
葛老笑了笑“你說的這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我們燕將軍回來,就與我說了,好像是為了給我們這些定海軍籌備口糧,才想起要收過路費的事情。”
過路費這種事情,其實是有些上不得臺面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會遵守這個潛規則,只是像穆重嵐這么搞的風風火火的,實屬少見。
趙永康見葛老居然是知道的,又聽說穆重嵐是為了給定海軍搞口糧,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嘴唇抖了抖“那九姑娘,倒是個心善的。”
“是啊。”葛老點了點頭,其實不止是口糧,那穆阿九還叫人在他們開荒的地方搭了大棚,種了不少的木棉,好似是打算給他們這些人準備冬衣了,要知道往年他們每年過冬都十分犯愁,此時瞧著這情形,倒是不必擔心了。aaa1tiaaaaa1tiaa
“說來,這大棚真是個好東西,朝廷那邊難道沒有現嗎?”葛老有些好奇地問道。
趙永康聞言,苦澀地笑了笑“現了,不過現了也沒當回事。”
“沒當回事?”葛老有些意外。
趙永康點了點頭“是啊,沒當回事,因為這種不用顧忌季節的種植,簡直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朝廷那邊只當這九姑娘是一番胡鬧,根本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