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看著蕭羨棠的眼神,還帶著那么一丟丟的同情,就是這么一丟丟的同情,將蕭羨棠給氣樂了。
蕭羨棠覺得,自己選擇和穆重嵐講道理,那就是犯傻,因為穆重嵐的腦海路太清奇,根本就不能按照正常的套路來與她交流。
蕭羨棠,你不睡覺嘛?穆重嵐問道。
蕭羨棠搖了搖頭,道你先休息,我需要先去書房冷靜一下。
冷靜一下?穆重嵐不解地皺眉你熱嗎?
蕭羨棠見她還一臉不知道緣由,便有些咬牙切齒地道對,我很熱,所以我要冷靜一下。
穆重嵐撇了撇嘴其實,你把房間弄的好像火爐,我也熱的。
熱也不許出來。蕭羨棠按住穆重嵐的頭,將她按了回去。
穆重嵐努力伸長脖子,爭辯道你就不能稍微打開點窗戶,為什么要跑去書房。
怎么,不想我走?。渴捔w棠有些好笑地問道。
穆重嵐很誠實地點了點頭,道嗯。
蕭羨棠愣了愣,雖然穆重嵐的這個腦袋有時候真是要?dú)馑廊?,但是有些時候又直率的讓他心跳不已,但是遲疑了一下后,蕭羨棠還是把穆重嵐的被角裹緊。我留在這里,你能幫我什么?
幫你你要我?guī)湍阕鍪裁?,我就幫你做什么。穆重嵐認(rèn)真地說道。
蕭羨棠翻了個白眼不,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什么都幫不了我。
可是我不想要你走嘛。穆重嵐嘟著嘴,又?jǐn)D到了蕭羨棠身邊。
好,我不走,你乖乖睡覺,不許抱著我的腰。蕭羨棠伸手,扣住了穆重嵐的手,他真是沒想到穆重嵐會這么粘人,就像是個孩子一般,卻不想想,這是被誰給慣的。
答應(yīng)了穆重嵐不出去,蕭羨棠就只能自己獨(dú)自煎熬,等到第二天早晨,穆重嵐看上去活蹦亂跳,蕭羨棠則有些精神不振。
大人,九姑娘趙永康走過來,看到這兩個人的狀態(tài),有些一頭霧水。
當(dāng)看到蕭羨棠陰沉著臉看向自己的時候,趙永康更是深感自己上來搭話的不是時候,他似乎做了蠢事。
有事?蕭羨棠看向了趙永康,表情不善地問道。
趙永康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穆重嵐。
此時的穆重嵐穿的很厚不說,還裹著長長的狐貍毛斗篷,懷里揣著一個湯婆子,瞧上去與現(xiàn)在的季節(jié)十分的格格不入。也沒什么,就是來找九姑娘,說說大棚種植的事情,之前種下的那些個糧食,已經(jīng)抽苗了,不知道能不能移植出來,再種下一茬。
他們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已經(jīng)是站在了州府的對面,所以定海軍的軍餉,基本上是不用再想了,肯定是會被扣下來的,還可能會被反咬一口,說他們造反。
當(dāng)然,被反咬一口說造反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比起他們這些小打小鬧,州府那邊常年走私加上假海盜的事情,才是真的見不得光,所以州府那邊就算是恨不能上來撕咬他們的血肉,也是要將這些事情上蓋上一塊遮羞布的,不然真的鬧大了,誰也討不到好處。
也許,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面前的這位尚未弱冠的少年縣令,才敢如此大刀闊斧的割下州府身上的肉,讓州府有苦難言吧。
糧食存儲量有些不夠了,州府那邊也明令禁止那些個海商打咱們這過,而改為繞水路,不但如此,州府那邊還暗中召集了各個縣城的官吏,讓他們盯著咱們這邊,并且不賣糧食給咱們,打算將咱們困死在隴銅縣。趙永康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托盤而出,此時的燕鴻信已經(jīng)帶人將隴銅縣與其他縣城接壤處給圍起來了,就是怕出現(xiàn)什么人突然在城內(nèi)搞破壞。
不怕敵人強(qiáng)大,就怕自己內(nèi)部出問題,所以,這事情不容小視。
蕭羨棠聽了趙永康的話,點了點頭,雖然他早就已經(jīng)安排了暗手,不過趙永康這些人會想到做這些安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