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們二人。蕭羨棠點了點頭道。
穆重嵐卻蹙起眉頭他們二人能做什么?
穆重嵐會這么問,是因為她覺得在曬鹽場的武長生,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而那個在碼頭稱霸一方的陳海翰呢,則是個徹頭徹尾的地痞流氓的模樣,這么兩個人,真的能有什么用處?
她還以為,蕭羨棠之所以會收下陳海翰和武長生二人,是擔心不收下陳海翰和武長生二人的話,這兩個人很可能會帶領曬鹽場和碼頭的那些人對縣衙發難,還可能會投奔州府那邊。
現在看來,好像蕭羨棠收下陳海翰和武長生二人,還有別的目的一般。
或許做不了多少,不過物盡其用,那武長生與陳海翰二人既然跟了咱們這邊,那自然就要利用上,他們二人一個是港口的地頭蛇,一個是曬鹽場的地頭蛇,隴銅縣這么一個小地方,他們二人占了半壁,讓他們去辦,總比你做的好的多,也更容易被這些隴銅縣的百姓接受一些。
蕭羨棠淡淡地解釋,卻在只言片語中,解釋了為什么要啟用陳海翰和武長生二人,而不是讓穆重嵐去想法子,因為,對隴銅縣的百姓來說,陳海翰和武長生二人雖然名聲也不算多好,卻怎么也都是土生土長的隴銅縣人,而穆重嵐,雖然是縣令夫人,卻是個外來戶。
所以,陳海翰和武長生二人去辦這件事情,要遠遠比穆重嵐去辦這件事情,好辦的多。
穆重嵐聽了蕭羨棠的話,想了一會,也就明白了,幼年時期,她跟在穆遠山身邊,早就明白很多事情看著沒有道理,其實暗藏著道理,而有些事情,看似有道理,其實是蠻不講理。
再后來,她嫁給蕭羨棠七年,陪他經歷了宦海沉浮,再到后來的重生,也算是經歷了不少,所以很多道理,她其實也是模模糊糊明白不少的,只是她不夠聰明,所以即使重生,也無法大殺四方,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蕭羨棠在隴銅縣的這一段時間,前世的她正在大都,因為過于愚鈍,又不會看人臉色,被大都的那群貴女們耍著玩。
所以,即使她很想在這個時候幫蕭羨棠一把,卻也不知道前世的他在隴銅縣的時候,是怎么度過的,又是怎么力挽狂瀾的。
當晚,隴銅縣的海平線又展開了一次海戰,這一次的海戰瞧著十分的有意思,有意思就有意思在,這次的海戰,似乎是由一條商船挑起的。
起初,只是一條商船在試圖偷偷走私,被定海軍的戰船給發現,然后定海軍的戰船便開始對這一艘戰船進行了追捕,而這一艘戰船,也不知道是不是慌不擇路了,居然誤打誤撞,拋出了隴銅縣的海域,到了旁邊的海域。
自從州府的幾次圍剿都以失敗告終之后,州府那邊也冷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冒冒失失的對隴銅縣這邊進行攻擊,而是改成了監視。
隴銅縣臨海,周圍的縣城共計三個,剛好呈現為品字行,隴銅縣就那么被徹底監視和孤立了起來。
如果說這種孤立是之前的話,那么可能給隴銅縣百姓帶來的都是滅頂之災,畢竟東西出不去,食物買不進來。
但是,現在有了穆重嵐這么一個小財神在,不管是給工作,低價拋售糧食,還是施粥,總之整個隴銅縣都呈現一種還不錯的狀態,至少沒有哪個人會因為餓肚子與縣衙這邊鬧騰,唯一鬧騰的,更多的是被困在了這里,讓他們覺得失去了自由。
而且,這些鬧騰的人,之所以會覺得失去了自由,也不見得就是自己這么覺得的,而是被州府那邊安插的探子給慫恿唆使的,所以才會像是這般,如此統一地提出要出去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不提,此時的隴銅縣情況十分特殊,就算他們這邊放行,他們恐怕也是出不去的,即使出去,也會被守在外面的州府那些人盤問,甚至還會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