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搖了搖頭他不說,只說無從追究,只求問心無愧。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問了。蕭羨棠打了個馬虎眼,避開了這個話題。
穆重嵐對于自己偷偷摸摸找燕鴻信,還被蕭羨棠抓個正著的事情本來也就很心虛,所以自然沒有拒絕轉移話題的事情,因此,二人很有默契的都避開了這件事情,開始討論別的。
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打完呀?穆重嵐開口問道。
蕭羨棠不解打完?
對呀,我們總不能就這么一直跟州府周旋下去吧?穆重嵐用力點著頭,在她的印象中,蕭羨棠是一年之后才回的大都,所以她其實是知道時間的,只是她現在人就在這里,看著這打的不可開交的模樣,總覺得一年的時間根本不夠,有些像是要打長期戰斗的意思,這才如此問了這么一句。
蕭羨棠嘆了口氣,道就算我們把州府給平了,這場戰斗,恐怕也無法結束。
那怎么才能結束?穆重嵐追問道。
蕭羨棠冷笑了一下,輕道或許,等到人沒了,不再渴望王權富貴的那一天,這場戰爭,才會徹底的結束吧。
穆重嵐呆愣了一下,低聲嘟囔道那就是,不可能了,是嗎?
你今日怎么想起問這個?蕭羨棠不解地問道。
我穆重嵐嘴唇動了動,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改為道我想爹爹了,我好久沒見到爹爹了,也不知道爹爹他現在怎么樣了。
你爹爹現在,混得如魚得水。蕭羨棠答道。
穆重嵐一下子來了興趣,勾住蕭羨棠的脖子真的?
嗯,我有吩咐人稍微看著一些,你爹爹他現在,并沒有比我們糟糕,甚至,混得還不錯。蕭羨棠點了點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穆遠山這個人十分的精明,他知道盛帝將他提為起居注,目的就是為了控制自己的女兒和女婿,說白了,自己就是個質子。
明白這一點,他也就不會像是其他圍在盛帝身邊的近身官一般,各種獻媚討好,反而是事事避著盛帝,落得一個消極怠工的印象。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性都對得不到的東西比較在意,穆遠山這么一躲著盛帝,盛帝反而更喜歡時刻將他帶著,什么事情都也喜歡問他的意見,當然,問不出什么來,也是真的。
前些日子,盛帝去狩獵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將穆遠山這么一個文臣給帶上了,然后就驚訝的發現,穆遠山雖然是個文臣,但是騎射的功夫,卻相當不錯,所以在狩獵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大展神威,卻也因為他本身只是個文臣的緣故,頗為讓盛帝驚訝。
所以一來二去,盛帝對穆遠山,也算是十分的待見了。
我聽安排在你爹爹身邊的影子說,說你爹爹的騎射功夫在當時的狩獵場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只是他似乎在藏拙,就連展現出騎射的本事,也是因為要救左相霍明昭,不然,恐怕一場狩獵下來,你爹爹只會勒住馬,站在原地。蕭羨棠說道。
穆重嵐點了點頭我爹爹的騎射,確實不錯,我的騎射,也是他教的,我兄長的騎射也是,聽說,我兄長在軍中,還被稱為神射手呢。
蕭羨棠見穆重嵐說起兄父二人時,滿臉的崇拜,有些噎得慌,他很想說自己的騎射功夫也不錯,但是想想這般和自己的岳父及大舅哥爭個一二,似乎有些不妥,便只好又將這種不滿給咽回去。
說來,你一個大家閨秀,好好的怎么就想起學騎射?蕭羨棠問道,他會這么問,是因為穆重嵐會騎馬射箭的這件事情,在穆重嵐有內力之前就會了,而且,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紅衣怒馬。
他的教育中,是寵辱不驚,是要做到超脫凡俗,以觀棋者的角度看萬事,這樣才能夠有足夠的冷靜,讓他不會因為情緒,而判斷失誤。
然而,穆重嵐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