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羨棠看到穆重嵐的突然闖入,一陣無語。
他之所以刻意避開穆重嵐,就是因為他知道,穆重嵐在有些時候,是非常不靠譜的,比如現在。
“你來做什么?”蕭羨棠問道。
穆重嵐看了那鹽州知府田建弼一眼,撇了撇嘴“我來看看,你這來了什么人,沒想到,居然是鹽州知府田建弼,田大人啊,失敬失敬?!?
蕭羨棠“……”
失敬失敬是個什么鬼,穆重嵐這是在胡鬧些什么呢。
蕭羨棠心中想著,卻不想在鹽州知府田建弼面前,數落穆重嵐亂用成語,以免落了穆重嵐的面子,但是看到穆重嵐一直盯著鹽州知府田建弼看,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知道,穆重嵐這是記恨著鹽州知府田建弼呢。
也對,打了這么久,雙方結怨已深,穆重嵐身為定海軍的真正首領,自然對鹽州知府田建弼很是不滿,不說前塵過往,就說當下,州府戰船那邊,其實或多或少已經放棄了抵抗,決定投降,是鹽州知府田建弼的堅持,才導致燕鴻信帶著人,差點陰溝里翻了船。
就這樣的一個情況,穆重嵐看鹽州知府田建弼順眼,那才叫奇怪呢。
“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情,你就先出去吧。”蕭羨棠對穆重嵐說道。
穆重嵐嘟著嘴,不說話,也不離開,就那么盯著蕭羨棠。
蕭羨棠被她盯的很是無奈,只能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回去休息,等晚一些,我自然會把事情解釋給你聽,這里鎖發生的,我也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所以,你別擔心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穆重嵐聽到了蕭羨棠的話,又看了那鹽州知府田建弼一眼,遲疑了片刻,然后沖蕭羨棠點了點腦袋,說道“那好吧,你們先聊,不過,蕭羨棠,你可得要記得告訴我啊。”
“好?!笔捔w棠暗想,穆重嵐還真是有夠難纏的,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牽扯了定海軍很多,穆重嵐會關心,好像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他不能讓穆重嵐繼續留在這里,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個鹽州知府田建弼是個聰明人,如果不讓穆重嵐快點離開的話,沒準幾句話之后,穆重嵐的老底就要被這鹽州知府田建弼給扒出來了。
比如,穆重嵐現在是定海軍頭領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也算是比較隱秘的,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其中的事情經過,如果穆重嵐繼續呆在這里,被鹽州知府田建弼猜出些什么,也是真的很可能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蕭羨棠更加急切的希望穆重嵐出去,而且在出去之前和之后,一句話都不要繼續地說。
穆重嵐和蕭羨棠成為夫婦,真正算起來,那是前世七年加上此生,所以,看到了蕭羨棠的眼神,穆重嵐就明白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又不能說出來的,便當下不再繼續說什么,離開了這里。
見到穆重嵐乖乖離開,蕭羨棠松了口氣,繼續與鹽州知府田建弼商議州府現狀問題。
就算已經是喪家之犬,鹽州知府田建弼的表情,也依然是泰然自若,好像他們州府根本就沒有輸一般。
當然,這只是表象,鹽州知府田建弼很清楚自己輸了,而且輸的很慘,所以在與蕭羨棠的交談中,他才會有一種平輩之間的坐姿,也沒有在與蕭羨棠的面前的面前,表現的太過強勢,反而是在訴說事情的經過和現在的事情。
當真是美不勝收。
只可惜,現在已經不是感嘆這個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再摻和進來。
“這位就是蕭大人你的夫人吧,當真是活潑的緊啊?!丙}州知府田建弼如此說道。
“還好,她終究太小了?!笔捔w棠說著這話,看了那鹽州知府田建弼一眼,很清楚鹽州知府田建弼會這么說,完是給自己的面子什么的,本質上來說,這鹽州知府田建弼不但沒有理由夸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