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和蹙眉瞪著他,這人好不要臉。
他緩緩走到陳飛冷的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領道“我勸你離念之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飛冷扇子一收,往回一晃打在蕭錦和的手背,頭微微上揚,眼皮往下耷拉著,道“蕭兄這番話我著實不懂,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場來對我說的。”
“念之是我的妻子,自然是以夫君的立場。”
“蕭兄和一個不明不白身份的女子同住,眼中有妻子的存在嗎?別人都說寵妾滅妻,可好像楚姑娘連妾都不是吧?就這樣的情況,蕭兄哪來的臉說自己是念姑娘的夫君?我勸你還是及早打消這個想法,放念姑娘自由。”
陳飛冷這番話既是想氣一氣蕭錦和,也是由內心而發。
若說之前的蕭錦和配得上安念之,但現在的蕭錦和在他眼里是怎么都配不上了。
就算曾經是宏國的大將,現在也只是一個山野村夫而已,而且看他的模樣,并沒有一絲想找回身份的進取之心。
對于這一狀況,陳飛冷是喜聞樂見的。
他雖然曾敗在蕭錦和的手下,但心底里對他還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只要他一直留在這村莊里,他可以暫時按兵不動。
只是他不再是他的對手,陳飛冷喜聞樂見之余,還是為安念之覺得不值,一旦蕭錦和回不到之前那個位置,那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廢物又怎能配得上這么優秀的女子?
陳飛冷有時候想,若是自己早認識安念之,在她成親之前先一步向宏國皇帝求親,這個女子此刻是不是就是他的枕邊人?
蕭錦和終于被他激怒,揮起拳頭就要落在他的臉上。
“你閉嘴!”
陳飛冷冷笑一聲,飛身一個旋轉,避開蕭錦和的襲擊,落在了身后幾米之處。
蕭錦和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又是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頓時,兩人打作一團。
兩人的武功都不低,打著打著飛到了空中,讓周圍的樹木都不禁抖了三抖。
旁邊田地里勞作的村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張大嘴巴看著他們倆。
“這不是住在夏楚楚家的蕭公子嗎?怎么和住在許大新家的客人打起來了?”
“這兩人打架還真是嚇人,不會波及到我們這來吧?我得躲開些。”
“我之前看著他們倆的眼神,就覺得他們倆不和,果然是這樣,還別說我看人真準。”
“這蕭公子不是安小姐的相公嗎?陳公子又和安小姐是好友,我看他們倆打架肯定跟安小姐脫不了關系。”
“安小姐呢?安小姐去哪了?”
“我剛還看見她在田間穿來穿去呢,那個什么玉米桿子太高,一眨眼就沒看見人了。”
眾人議論紛紛,那邊在玉米田中鉆來鉆去的安念之卻渾然不知,還在認真的檢查玉米生長的情況。
十幾個回合之后,路邊不少樹木遭殃,有些如手臂粗細大小的樹干直接啪的一下斷裂,橫倒在路上。
“不得了了啊!快來人啊!這兩人怎么回事?都要打到我田里來了!我的禾怎么辦?”
“王金,你就別管你的禾啦,快往后退一點,等下樹枝打到你頭上可就不得了咯!”
“那不行,我要讓他們賠!不把我的損失賠了別想走人!”
終于,安念之被眾人的驚叫聲打擾,從玉米田中竄出一個頭來。
“怎么回事?”
“安小姐原來你在啊!快勸勸他們,讓他們別打了,我的禾都倒了一片了!到時候你們可要賠銀子給我呀!”王金急得直跺腳。
安念之這才看向在田邊飛來飛去的兩人,頓時一臉黑線。
她只好安撫村民道“好,賠,都賠!你們損失多少賠多少。”
村民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