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侍衛(wèi)一路往前,安念之也順便看了看鎮(zhèn)國公府的布置擺設。
一水的青色圍墻,方方正正冷冷冰冰,沒有一點生機。
這怕不是個牢籠吧?
安念之邊看邊搖頭,蕭錦和的審美也太差了。
再往前走,隱約能夠聽到琴聲。
侍衛(wèi)走到此處突然不走了,轉(zhuǎn)身對安念之道“尤小姐,盡頭就是國公爺?shù)脑鹤恿耍约哼^去吧。”
安念之挑眉,揮揮手道“好,我自己過去。”
也不知道蕭錦和在搞什么鬼,這大晚上的,他該不是想要把她嚇回去吧?
琴音裊裊,讓人如癡如醉。
安念之聽到這琴聲,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佳人才能彈得如此動人,還說蕭錦和府中沒有女子,這不就是嘛。
她心中鄙視,不過沒放在心上,蕭錦和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繼續(xù)往前走,琴聲也越來越清晰。
走到蕭錦和的院門口時,琴聲才停下來,同時響起一聲稚嫩的童聲“爹爹好厲害,居然比二舅彈的都好聽!”
安念之詫異,原來剛才是蕭錦和在彈琴,他的琴技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院子中,蕭錦和挑眉聽到安戰(zhàn)提起二舅,微微偏頭道“你二舅也會彈琴?”
“是啊,二舅的琴彈得可好了,娘親也總說二舅的琴音連京城中的花魁都比不過。”
蕭錦和嘴角抽了抽,用花魁和人比,不知道是贊賞還是貶低。
而且她居然夸了別的男子,真讓人惱火。
“你娘和你二舅很親密嗎?”
“當然了,二舅經(jīng)常要給我娘療傷,娘走到哪里二舅都要跟到哪里的。”
蕭錦和一驚“療傷?她受了什么傷?”
她平常活蹦亂跳的,看上去不像受傷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娘經(jīng)常要喝很黑的藥”
話還沒說完,院子里就響起安念之的暴喝聲。
“安戰(zhàn)!誰讓你自己呆在這里不回家的?!”
院門口安念之叉著腰,怒目圓瞪,一副母夜叉的樣子。
安戰(zhàn)連忙往蕭錦和身后躲了躲,抓著他的衣袖道“爹爹救我。”
蕭錦和伸手把他抱進懷中,輕輕拍了拍,看向安念之道“你嚇到他了。”
安念之垮著一張臉走過去,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緊盯著安戰(zhàn)道“還不快過來?”
安戰(zhàn)看了她一眼,蹭蹭蹭從蕭錦和懷里掙脫了出來,往安念之面前跑去。
他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用黏黏糯糯的聲音道“娘親,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偷偷跑出來。”
安念之本來還想發(fā)火,可看到他這個樣子,火氣又不知不覺消散了。
“那你以后還跟陌生人出來嗎?”她的語氣放緩了不少。
安戰(zhàn)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道“爹爹不是陌生人。娘,爹爹說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他嗎?”
聽到這話,安念之火氣又上來了,只不過不是對著安戰(zhàn)的,而是對著蕭錦和。
“蕭錦和,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對我兒子說這樣的話?!”
當年的事她已經(jīng)不想追究也不想回憶,可他居然說給兒子聽,還想博他的同情,她不能忍。
蕭錦和此刻腦海中還回蕩著安念之之前宴會上說的那番話,臉色有些難看。
他站起身往安念之的方向走去,卻在距離她身前還有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戰(zhàn)兒是不是我兒子?”
“不是。”安念之想都沒想就答道。
蕭錦和的眼神微微冷了冷,逼近一步道“你確定不是?”
安念之有些心虛了,卻還是強迫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說了不是就不是,他是我和別人生的,別看他長得像四歲多的孩子,